现在文野要死了,他要是死了,自己孤苦伶仃一个人,在一个房子里住上几个月,也没有人会打一个电话过来。
老了,死了也没人给自己收尸,那种感觉太绝望了,眼瞅着这两天过来整个人苍老了不少。
所以他也没有做饭的力气了,结果做饭的事情落在了南祁子的身上,他一向都是坐着吃饭的,现在轮到他动手,他根本不干。
他仔细的瞅了瞅这个屋子里的氛围,这两天过来越发的死气沉沉,叶良臣每天除了监视就是睡觉,一无所获。
他的那些人脉也没起什么作用,屋子里的其他人,更是抱着一副等死的态度,怎么就成这副德性了呢?
“我说中午都到了,你们没人做饭吗?”南祁子敲着这屋子里仅剩的一个桌子,手上的力气很大,桌腿吱吱呀呀的。
本来桌子就不稳,是陈春捡来的便宜货,稍微用点力气折腾折腾就散架了,吃饭的话也就只有端在手里了。
“难道你不是人?你就不能去做饭?我们俩病患怎么做?我师傅都一把年纪了!冰箱里有速食的,你自己去拿吧。”文野眼皮子都不带抬的,说话毫无尊敬。
这两天过来说话更加口无遮拦,南祁子听得一头黑线。
“我可比你师傅老多了!你根本不知道我多大年纪,做饭本来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虽然生病了。”
“但是偶尔也要运动运动,老是窝着不动,那不就跟头猪似的?你这么心疼你师傅,你去做饭啊!”南祁子又敲桌子,他只喜欢做的饭,不喜欢吃素食的。
所以他说这番话懂他的意思,那就麻溜的!不要有片刻的耽误,这种事情就要速战速决。
“你自己去做饭吧,我不管。”文野躺在陈春的旁边,一副死猪相,说什么也不干。
“我都快死了,吃一口能怎样?不吃一口又能怎样?我这条命都保不住了,运动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怨天尤人,但我也不伺候别人。”
文野躺在**淡淡的说,这一下是真的认命了,连站起来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南祁子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前几天还兴致勃勃,这两天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这怎么能叫伺候别人呢?你也吃饭呢?我说你们不能抱着这么颓废的态度,叶良臣每天焦心,为你们寻找药物。”
“起早贪黑,眼睛就没合上过,你们却抱着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们对得起叶良臣吗?”
“没有生病的人都在努力挽救,得了病的人却不想再治了?如果你这么想死的话,往这房檐上悬一条绳直接勒死自己得了!”
“何必在这假模假样惺惺作态?拖累别人?反正你们也没把别人的辛苦努力当一回事!没了你们叶良臣也倒是落得一身轻松。”
南祁子双手抱胸,脸上出现讽刺讥嘲的神情,这些话刺激的文野和陈春心里很不是滋味。
躺着感觉**好像长了刺似的,扎的人浑身难受,文野猛然起身,他终究要比陈春好一些。
陈春艰难的躺在**,脸上出现愧疚的神情。
“我去做还不行吗?因为一顿饭,这么数落我。”文野嘴上嘀嘀咕咕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