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莛渊眉头一挑,接过手机即刻点进设置,虞尧傻眼:“你来真的哇?行。”他立马戳进霍莛渊的手机设置,不能输!
于是两个人缩在冷风中,录完对方的手机指纹解锁。
“来,茄子。”虞尧拿霍莛渊的手机拍照,让霍莛渊拿自己的手机打光,自拍一张,又合照一张,背景是身后的灰色水泥围栏。
“咱俩真是帅得旗鼓相当。”虞尧美滋滋端详一会,手机还给霍莛渊,“老大,你知道我为啥发给你不?这些都是独家限定照片,等到我最红的时候,打印出来签个名,十块钱一张卖出去,就算只有一千个人买,也有几万块钱,妥妥的暴利,盈利就当我还你的债。”
霍莛渊嫌弃地睨他,“限量五百张,十张一组不同的照片,单组五百八,先倒第一手拆开卖一张一百二,再安排人造势,不断哄抬炒出万价,上第二波八十张,倒手以单张超出最高价百分之二十出售。”
虞尧:“……”
霍莛渊笑着捏捏他的脸:“限定就得有限定的样子,廉价又烂大街只会拉低你的价值。”
虞尧撇撇嘴:“以后你的婚前协议得有一本书这么厚吧。”
“手段是用来对付外人的,”霍莛渊淡淡道,“庸人才对亲近的人耍心机。”
虞尧往他身边挤:“老大,其实我之前有点担心你。”
霍莛渊斜眼看着他,“我有亲人有朋友有钱有事业,担心什么?”
虞尧老实说:“你父母。”
霍莛渊顿了顿,目光投向远处的路灯,枝叶婆娑,摇晃得光像簌簌的碎金,洒进黑沉的树林,“被两个对自己不上心的人弄出毛病才是真有病。”
“酷!”虞尧竖起大拇指,另一手勾住霍莛渊脖子,沉默会,“每次别人知道我家里情况,总少不了同情,但我不觉得我可怜,我家人都很爱我,”
他拍了拍胸口,“他们一直在这里,跟我穿越过来了,所以我不喜欢别人同情我。”
对视片刻,霍莛渊抚上虞尧的脸颊,指腹滑到他明亮的眼睛,轻轻摩挲,他也才二十岁,自己二十岁除了不负责的父亲什么都有,他呢?
一旦在意,什么滋味都紧随其后了。
“你干嘛老是摸我?真把我当狗撸啊。”虞尧莫名其妙。
“……”霍莛渊不轻不重掐了下虞尧的脸,手伸过肩搂住他。一勾一搂,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这回真像寒风中相依为命的流浪汉。
围栏背后的风猎猎作响,山腰一隅在末日的极致绚烂后,重归世界的空寂。
半响,霍莛渊拍拍虞尧:“走了。”
“哦。”一站起来,哈欠随之造访,虞尧伸了个懒腰,语气透着浓浓的困倦:“睡别墅吗?”
“嗯。”霍莛渊摸摸他的脸,转过身,“上来。”
宽厚的背就在面前,虞尧眨巴眼,眼角眉梢霎时爬满笑,他跳到霍莛渊后背,双手环紧他的脖子,“老大,你真的特别老大,你懂我意思不?”
霍莛渊勾住虞尧的腿弯,不紧不慢地原路返回,“不懂。”
“我的好朋友全是同龄人,你是第一个会和我玩又会照顾我的大哥,特别有老大范。”
“……”
虞尧的脑袋在霍莛渊两边肩膀转来转去,脸不时蹭过他的后颈,离腺体咫尺之距,“老大。”
“嗯?”
“你好香。”
贴着皮肤嗅到香气最浓的地方,虞尧鼻尖蹭了蹭那块软中带硬的颈肉,清雅的木质花香沁入心神,他满足地闭上眼,连日饱受大量训练的神经总算松弛了。
先是磨蹭,而后压着腺体,热热的鼻息喷洒,霍莛渊僵停住,不在易感期的腺体没那么敏感,但也遭不住刻意撩拨,刺激程度不亚于晨勃被人抓一把。
霍莛渊沉沉吐出口气,回头往肩上看一眼,这个外星人……
外星人虞尧一路睡到别墅。每次结束一段仅有五小时休息时间的训练,他都需要补觉,睡够睡爽,同时好好吃饭的指令刻在他的生物钟。
早上快到八点,虞尧肚子咕咕响,一记鲤鱼打挺坐起来,摇醒身边沉睡的霍莛渊,“老大先别睡,起来吃早饭。”
霍莛渊睁开惺忪的眼,一道身影从身上跨过冲进卫生间,柔软的床铺猛地晃荡,把他的起床气晃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穿戴整齐的霍莛渊面无表情,虞尧拉着他跑到山下的包子铺,买了六个肉包子两个茶叶蛋两杯豆浆,坐在山脚路碑旁的花坛吃起来。
此处算半个景区,大早上人不多但也不是没人,霍莛渊一边嚼包子一边怀疑人生,旁边这个外星人坦然得跟在自家客厅似的。
“喏。”虞尧把剥好的茶叶蛋给他,“你要回去上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