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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起来，眼眶和鼻头都红了，乔雾皱起眉，“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问你了。”

路星辰却抽噎得更厉害了些。

什么叫不问了，为什么不能好好地想想他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钱就能解决一切吗？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儿喜欢过他吗？就连他的身体，也没有让她有过那么些留恋吗？

那他还有什么呢，除了孩子，他什么都没有，怎么才能留下她呢？

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恍惚间看见alpha坐在那里，以为她还在削苹果，忍不住开口，“别削你那破苹果了，我最讨厌吃苹果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水果？想吃什么水果？”

“什么都不想吃，看见你就烦。”

乔雾于是不说话了，她知道，路星辰是在赶她，他不想看见她。

但无论如何，为了路星辰的便利，她是绝对不会再出现的，那些人不靠谱，她要是一出门，他又想喝水怎么办？

还是就待在这里，把他守着比较好，他能有什么需求，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问你，”路星辰又开口，“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其他alpha？”

“不想。”

“为什么不想？”

“……”乔雾沉默了会儿，“就是不想。”

“你对我有没有感情？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我在你眼里是个随便用钱就能打发的omega？”

“不是。”乔雾叹气，“我没有那种想法，我对你……有感情。”

“既然有感情，你为什么不谈感情只谈钱？”路星辰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泪，声音却越来越大，质问的底气一次比一次更足。

乔雾又一次沉默了，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沉默，但很多问题，她也不明白，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钱更多吧，也有可能是单纯还没想好进入一段婚姻。

有些牵强了，她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很搞笑。

路星辰看她一眼就嫌烦，他挣扎着靠近乔雾，抬手拉着她摸上自己的小腹，哽咽着问她，“你不喜欢宝宝吗？”

“……喜欢。”

“那你不喜欢我吗？”

“……”

乔雾愣了一瞬，心跳砰砰着，她却只是避开他满怀期待的泪眼，答，“……也喜欢。”

“那你既然喜欢，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还没想好。”乔雾抿唇，指尖在路星辰小腹处轻轻抚摸，认知到又薄又软的一层皮肤下竟然有一个小生命，很不可思议地摸了又摸。

实在很难想象，这么柔软的一个地方，竟然真的孕育出一个小生命。

“别摸了！”她的手被立马扯出来。

路星辰继续说，“真恶心！你在想什么，你的脑子里该不会都是些黄色废料吧？”往日里做的时候就喜欢这么摸，现在怀孕了，大白天的居然还这么摸。

真恶心！

他愤怒起来，“没想好你就回去好好想，想明白了再过来，昨天的事儿，以前的事儿，那么多事情……你都还没有道歉，你不准备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乔雾答，“我t会和你解释的。”

路星辰点头，“好啊，那你现在就解释清楚。”不解释清楚，他就真的一辈子生病，累死她，气死她以后的omega伴侣。

乔雾说，“……以后。”

咬唇怒了半晌，那股火气也没发泄出来，路星辰把脸上的眼泪擦得干干净净，扭头盯着窗外的蓝天，忽然道，“我饿了。”

“我给你点饭，”乔雾立马回应，打开副脑说，“香菇鸡肉粥可以吗？”

“我要吃鱼叔做的辣子鸡丁。”

乔雾听得拧眉，“医生说你要吃些清淡的。”

“那我不吃了，饿死我得了。”路星辰又开始生气，“一大早的，尽给些难吃的东西，先是给我喂白粥，吃都吃不下，闻着味儿就想吐，你又给我带粥过来，又吐了，结果你第二次又给我带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