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问:“她怎么最可怜呢?”
客人答:“这对兄弟要是真的爱她,怎么会远走他乡,又怎么会痛苦余生?”
调酒师问:“照你的说法,你要这对兄弟为她鱼死网破?”
客人摇摇头,“不,我要得是三人的平等。”
调酒师觉得惊奇,继续问:“难道他们之间不平等吗?”
客人答:“爱本身就不平等。哥哥爱那个女人,但更爱他的弟弟。那个弟弟也是如此。”
“这对兄弟的悲剧与这个女人无关。可这个女人的悲剧,却与他们息息相关。”
“他们爱她,但也不爱她,甚至外人还反怪女人有问题。”
调酒师啧啧称奇,评价道:“你真是信口雌黄,不过说得也对。”
“要我说,这对兄弟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爱上同一个女人。”
“这对兄弟间,谁第二个爱上那个女人,谁就是悲剧的元凶。”
听着调酒师与那个客人的谈话,三人都没有说话。
因扎吉觉得这段对话,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左耳听右耳出,甚至还没他手边的酒重要。
瑞尔芙觉得这段对话,跟自己没关系,想都没想就抛之脑后,继续慢悠悠地咬着吸管品酒。
西蒙尼却脸色白了大半。
他把这段对话听进耳朵里,听进心里,连脑中的醉意都被赶跑了。
连着喊西蒙尼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的因扎吉忍不住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蒙内。”
西蒙尼苍白着脸,挥挥手,“不,我没事,我只是喝多了。”
因扎吉喊调酒师又给他点了杯温水,随后坐回原位,越发觉得弟弟今天怪怪的。
最终,酒还没喝到一半,因扎吉便带着西蒙尼回酒店休息,顺路先送瑞尔芙回家。
……
隔天,一早,西蒙尼从宿醉中醒来。
他急切的拨通瑞尔芙的电话,“我昨晚,没说什么醉话吧?”
“没有,”瑞尔芙刚结束晨跑,“你不过是在喝多和没喝之间转换。”
“抱歉,”西蒙尼歉声道,“我很抱歉。”
瑞尔芙反问道:“抱歉什么?抱歉你不想让菲利普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抱歉你要我装作不认识你的样子吗?”
“……”西蒙尼没有接话。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蒙内。”瑞尔芙问。
“我只是觉得,还没到时机。”西蒙尼低下头,握紧手机。
“什么时机?”瑞尔芙问。
西蒙尼不知道该怎么跟瑞尔芙解释。
难道要他说——等因扎吉不爱瑞尔芙的时机吗?
西蒙尼说不出口。
他不想承认因扎吉还爱着瑞尔芙的事实。
他更不想让瑞尔芙知道这事。
他害怕瑞尔芙知道后,就抛弃他,去和因扎吉复合。
毕竟他曾见证过这两人爱得有多么难舍难分,现在因扎吉还想着继续求婚呢。
西蒙尼不想成为被抛弃的那个,更不想成为不被爱的那个。
他已爱得患得患失。
他总觉得是自己从哥哥那里偷走了瑞尔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