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被叫醒的关系,我妻善逸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胆子迅速熄灭了,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正要跑开的时候被嘴平伊之助捞住了衣角。
“你来这里干什么?”鹤衔灯假装没看见后面的鸡飞猪跳,表情真诚的询问道,“生病了?受伤了?还是过来交朋友的?”
“没有生病,没有受伤,还有我有朋友。”富冈义勇又乖又老实的回答起来,“我是来看炭治郎的。”
他回答完问题,又把这个皮球踢回了鹤衔灯那边,“那你来干什么?”
“哦——”鹤衔灯点点头,鹦鹉学舌道:“我也是来看炭治郎的。”
“是吗?”富冈义勇迷迷糊糊的抓住了重点,“那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得罪了,鹤莲目大人!
鹤衔灯在心里默念三声,抬起头故作骄傲道:“你当然不知道啦,我在祈福呢!”
“可是这和你现在有什么关……”
还没等富冈义勇把关系这个词给吐出来,鹤衔灯的手指就已经架到他的鼻尖上了。
“你不懂啦,鹤莲目大人比起男孩子更喜欢女孩子,所以变成女孩子更能得到他的祝福。”
就这样,白色的鬼充分运用起了自己年龄和的优势,仗着对方不了解,依靠几句随口掰出来的谎言,轻而易举地取得了20岁男青年的信任。
他拖家带口,一手搂着狯岳的胳膊,一手拉着我妻善逸的衣角,背后还坨了个嘴平伊之助,屁儿颠颠地跟着富冈义勇转换地图。
只可惜,鹤衔灯忘记了灶门炭治郎的鼻子很灵。
就在他想重新找个理由糊弄一下对方的时候,灶门炭治郎抽抽鼻子,一语道破了天机。
“你身上有说谎的味道。”
听到这话后,在场的人类迅速抱团,齐刷刷的盯着手拉手的鹤衔灯和狯岳。
他们齐声问道:“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衔灯终于瞒不住了。
在说出发生了什么后,他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床脚,拿头发包好脸后又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闷了半天一声不哼,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尴尬。
幸好,在场的各位都是些热心青年,他们叽里咕噜的商量了一通后,决心为鬼解决这个烦恼。
首当其冲的是嘴平伊之助,他向来是不耐烦听那些哆嗦的,在别的人还在争辩到底要怎样才能把连在一起的手取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上前打算付诸行动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蠢哦。”山大王洋洋得意道,“沿着边缘把胶住的地方切掉不就好了!”
“……我居然被一只猪说蠢。”狯岳好不容易平复的表情又一次垮在了地上。
“喂喂,先停一停。”灶门炭治郎有意见了,“这样会不会伤到人家啊?”
“怎么可能!本大爷很有分寸的。”嘴平伊之助暗自挺了挺胸,巴掌拍到上面和敲鼓一样咚咚作响,“放心,交给我就好了。”
“但是!”
狯岳看着想质疑的样子,结果被嘴平伊之助的一句“你是不是怕痛”给浇灭了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他的眼珠子向上翻,一动不动,放软了身子任由对方操作。
“嘿嘿嘿!”嘴平伊之助无比的骄傲,“看我的,保证帮你们解决问题!”
就在那把刀要顺着惯性掉下来的时候,先前一直沉默的鹤衔灯突然大叫了一声。
“等,等一下。”他和只毛毛虫似的挪了挪屁股,硬是把一脸生无可恋的狯岳挤到了一边,“你不要把刀对着正中间,可以偏向我这边一点。”
猪脑袋动了动:“那会砍到你吧。”
“可是你把刀挪过去,会砍到人家啊。”
鹤衔灯拱了拱肩膀,开始念咒:“如果你把刀偏到狯岳那边会砍到他的手,如果你把他的手给砍到了,说不定手指会掉下来,如果手指掉下来了就不能握刀,如果不能握刀的话就没法杀鬼,如果没法杀鬼的话……”
“给我停,本大爷知道了!”野猪头套上的眼睛转了好多圈:“闭嘴!”
嘴平伊之助难得听话,按鹤衔灯的意思,把刀往对方的方向偏可,这样后面的人又不干了,以灶门炭治郎为代表的鬼杀队队员急得叫了起来。
刀偏狯岳,鹤衔灯感觉不妥,刀放中间,鹤衔灯又总有种预感觉得那刀等下就会偏向狯岳,可真要按他说的把刀转向自己的话,别的人又不同意。
事情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在所有人的沉默下,本来就很没耐心的嘴平伊之助彻底熬不住了,他趁所有人还闭着嘴,直接一刀下去,打算快到斩乱麻,彻底帮他们解决掉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