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察觉到的是祢豆子,身为鬼,她对自己同类的气息相当敏感。
小姑娘跳起来,小小一只踩在凳子的边缘,指着从车内冒出来的巨大手臂唔唔有声。
炼狱杏寿郎的反应也很快,他锯断了伸出来的鬼的双腿,把肉团烧成了一片黑灰。
“你到底在干什么!干什么啊!”车厢的广播终于不被鹤衔灯独占了,魇梦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了整条列车,“你居然在帮助鬼杀队!你难道就不怕那位大人怪罪……咕呜!”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鹤衔灯把下弦一的脑袋砸到了地上。
他扣着对方的后脑勺,第三只眼睛不安分的在眼眶里转着。
白色的鬼低下头,状似亲密的和下弦一咬起了耳朵。
“不要跟我强调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的,人家有名字的啊,摆那么尊敬给谁看啊?来,过来,跟我一起把你刚才的话重新说一遍哦——”
他将指甲沿着魇梦的脖子转了一圈,尖锐的甲面划破了鬼的脖子,在上头圈起了一段红绳:“你居然在帮助鬼杀队,你难道就不怕……”
鹤衔灯喷出了一团冷气,差点冻住了下弦一脖子上流出来的血珠:“不怕鬼舞辻无惨怪罪吗?”
他学着这只鬼咕呜了一声,扯着人家留出来的发尾把下弦的脑袋提起来,舌头抵着牙床啧道:“说啦?”
“啊啊啊啊!叛逃者!”鬼没有理他,反而撕心裂肺道,“你这个叛逃者!可耻的叛徒!你背叛了鬼!”
鹤衔灯没管他嘴里冒出来的污言秽语,他蹲下来,白色的翅膀抱住了谩骂不休的鬼。
“好了好了,不要叫了,听话一点哦,不要再抹黑鬼的形象啦!我知道你很委屈啊,乖乖,虽然我的确很生气是没错,但是一想到我现在正在打你我就很开心哦!”
他一点也没有顾及这只倒霉鬼的情绪,反而接二连三的为他插刀子:“下弦一就是这个水平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有一些更有趣的招式呢?你要知道我很喜欢学习的,真可惜。”
鹤衔灯话里的恶意倾泻下来,粘稠的淋了魇梦一身,“我没在你身上找到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
“你看嘛,让人做梦的话我也会,和奇怪的东西融为一体我也行,那你说说看,你什么都比我弱,所以把你留着有什么用呢?”
鹤衔灯压住魇梦,把脚往他的背上一跨,笑眯眯地抓住他的脑袋往下头一按,强迫鬼把自己的弱点展示出来。
几乎就在同一个时间,灶门炭治郎联合起嘴平伊之助,三道刀光削断了鬼的脖子。
“成功了?”灶门炭治郎握住刀,双脚踉跄了一下,“等一下,怎么突然晃得这么厉害?”
“人家的脖子可是被切掉了诶,很痛的啊!”鹤衔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了出来,“没关系的哦,呼呼,痛痛飞走啦!”
他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可手上还在折腾魇梦,把快要消散的鬼弄得愈发痛不欲生。
伴随着鬼的哀嚎,列车左飘右移,硬生生把一辆火车开成了灵。车,拐弯拐的让人想吐。
“没事啦!我帮你们稳一下……”
鹤衔灯捂住耳朵选择不听车厢内传来的抱怨和怪声,正当他想要着手控制列车回到正轨的时候,列车的弯拐得更大了。
鬼迟疑了一阵,终于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啊啊啊你这家伙居然算计我!”
在鹤衔灯的呐喊声中,这辆列车不负众望地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致■■的一封信】
我发现,我这个鬼有的时候还挺恶趣味的。
怎么说呢,感觉我还挺欺软怕硬的。
就是如果,我遇到了一个我可以打得过的鬼……我就会忍不住去挖苦他嘲笑他。
毕竟某种意义而言啦,我基本上一个鬼可以搞定全部下弦。
谁让我活的久,谁让我血多。
害,说一句老实话,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十二鬼月的上下差距那么大。
无惨那么偏心的吗?一般来说不应该一碗水端平吗?怎么感觉他好像把下面的那几只鬼全部扔到外面放养去了。
其实有一些下弦在不是下弦的时候我就见过了,当时还小小的呢,血鬼术也用的磕磕巴巴。
后来啊,在发现他们成为下弦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产生了一种,一种……迷之自豪。
就是那种,认识的人突然出人头地的感觉,虽然我和他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