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怕啊。”炼狱杏寿郎按着刀,伸手摸了一下这些小羽毛,“鹤衔灯……是吗?”
他们是轻松了不少,这些羽毛死死的咬着冒出来的触手,只要有一个敢按头就会接二连三的过来踩一脚扇一巴掌,牢牢的守住自己霸占来的位置,不让原主人有任何出现的机会。
“哔啵哔啵……咕啦啦啦啦……呼噜噜……”
车厢里响起的声音突然冒出了一些杂音,听着就像有谁在车厢的广播室那边拍着手哼着曲自娱自乐。
“有人要听我唱歌吗?呱唧呱唧?喂喂?”
他真的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这歌声一响,战斗不复,大家只好待在原地,像是幼儿园里等着老师发红花花吃果果的小孩一样,被迫听着掉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童谣。
这样就算了,众人还要被翅膀逼着发言说出自己的听歌感想。
“……这家伙在干什么啊?”
我妻善逸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除了祢豆子,鬼杀队队员没有一个开心的,炼狱杏寿郎还好,毕竟性格摆在那,偶尔还能跟着唱两句免得冷场,但是剩下那三个就不一定了,善逸尴尬,炭治郎迷茫,伊之助不知所措,猪突猛进喊到一半就没了声。
又过了一阵子,歌声到了尾巴的那一节,唱了个爽的鹤衔灯终于肯闭麦放过鬼杀队可怜的耳朵了。
“哼哼,本次列车即将在……在哪呢,啊啊算了,反正就是即将停下来了,唉唉,要停在哪里呢?”
鹤衔灯哼了两声,他正要继续开玩笑,包在身体下面的下弦一突然来了个反扑。
“呜啊,你这家伙!”
火车最外层的鬼对火车里面的鬼尖叫起来:“给我住手,你再敢我身上爬我就把你有数字的那只眼珠挖出来!刀刀刀刀……啊啊啊我身体里面东西太多了!我的日轮刀跑哪里去了?”
哔啵哔啵,杂音再次响起。
“各位啊,各位!”翅膀们暴动起来,“麻烦大家抓紧一下扶手,要翻车了要翻车了!”
鹤衔灯刚把通知下完,列车就相当配合的往□□斜了一下。
哐当,没站稳的灶门炭治郎撞到车厢的墙上。
他本来应该是要砸到那堆翅膀上的,可是他的头太硬了,羽毛们不敢接他。
这群自私自利的白东西一哄而散,只留给灶门炭治郎一面冰冷的墙壁。
“你在搞什么啊羽毛妖怪!”嘴平伊之助抓着突然簇拥到自己面前的羽毛怪叫,“什么叫做要翻车啊!”
不只是他,炼狱杏寿郎也向面前的羽毛询问了类似的问题。
虽然提出的问题都差不多,可得到的答案却南辕北辙。
“翻车就是字面意义的翻车啊。”翅膀们贴过去拍嘴平伊之助的野猪头套,直到把头套拍瘪了一块,“等一下大家就要被埋在车底下啦!好开心哦!”
“我倒是没想到这家伙接受了这么多的血。”原本闭合起来的翅膀一下子打开,边缘发颤抖了两下,抽象的向炼狱杏寿郎表达出了鹤衔灯无奈的情绪,“超出我的预期了啊喂。”
“我以为呢我们遇到的是一个普通的下弦一,但是没想到哇!”羽毛一边挠嘴平伊之助的痒痒,一边阴阳怪气的嘀嘀咕咕,“这是一个得到器重的下弦一哇!”
“现在这辆车一半是我的,一半是他的。”可能是因为都有羽毛的关系,翅膀对猫头鹰格外的有耐心,“这家伙居然还想要打小报告,啊啊,为了防止他看见我把记忆传输过去我也是很为难的啊。”
两边的羽毛停顿了一下,齐刷刷的开口,“如果有空的话拜托把车头砍一下!额额滚开啊你这家伙!声音黏糊糊的讨厌死了——”
“不要和我称兄道弟,走开啊你!你再烦我我就把你吃了!听到没有啊?喂!我真要生气了哦!”
“把车头砍掉吗?”灶门炭治郎摇晃了一下脑袋,日轮耳饰被镀上了一层微弱的光,“那么让我来!”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先撤退啊喂!”鹤衔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啊!”
灶门炭治郎:“……”
你在搞什么哦?
鬼杀队的黑绿条纹拿着刀,看着面前急哄哄撤退的小羽毛不知如何是好。
“你管他干什么?”嘴平伊之助大大咧咧的,“不要犹豫了,切下去啊!”
他直接把刀对着车厢上裸露出来的颈椎横切下去,可就在他把刀收回来的那一刻,那节肉团又蠕动着恢复回来,表面光滑皮肤完整,什么都没在上头留下。
“真是够了啊。”鹤衔灯又开口了,“都说了等一下啊!”
他闷咳了一声,听声音像是吐出了什么,说出来的话里夹杂着淅淅沥沥的,如同液体流下去的杂音。
“让开一点。”鬼朝鬼杀队的人下达命令,“我要把这家伙给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