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话我很想告诉你,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把它们都写在手机记事本里面了,等我离开后你再去看。”
“看了不许笑我!”
“算了,想笑就笑吧。反正到时候就算你笑话我,我也听不到了。”
“我们一起种下的小合欢树,你一定要把它好好养大。”
幽魂小姐凌乱著说了好多,最后鼓起勇气,在姜翩惊讶的目光中,张开胳膊抱住他。
“你……”
“別说话,现在不许说话。”
夏空在他身上蹭了蹭,先是踮起脚,接著向上飘了一小段,终於到了足够的高度,將下巴放在姜翩肩膀上。
“我要走了,姜翩。”
“在下面我也会想著你的。”
“不许忘记我。”
“……”
姜翩被她抱著,犹豫许久,才一点点试探著,慢慢抬起手臂,缓缓收缩,最终环住幽魂小姐的腰。
柔软,清凉,很舒服。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唔……”
这次轮到夏空身躯微微僵住了,但很快便放鬆下来,她轻轻抽下鼻子,声音有点发闷:“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
“啊……哦,我想说,有没有可能,咱们都猜错了。”
“猜错什么?”
“冯远河不是你父亲,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係。”
“怎么可能,我不可能认错的。”
“二十分钟前,冯文涛给我发了张照片。”
“嗯?”
“那是他找到的,冯远河一家三口的合影,大约两年前拍的。”
姜翩停顿一下,强忍笑意:“冯玲玲和你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啊?嗯?哈?!”
夏空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推开姜翩,有些破音:“你说啥?!”
“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姜翩一副“你始乱终弃,用完就丟”的表情,眼神颇为幽怨。
然而幽魂小姐没有丝毫愧疚,而是直接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前后大力晃著:“你刚刚说什么?谁家的合影?”
“停一下停一下,再晃就要晕了。冯远河一家的,你不是冯玲玲。”
姜翩缓了口气,露出笑容:“你就是你,夏空。所以,你不会消失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