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满脸智珠在握的贾璉扭头,意气风发的看向贾赦笑道:
“父亲该不会认为,我会熬不过太上吧?”
看著年少轻狂,英姿勃发的贾璉,贾赦微微摇头道:
“太上虽过度过大劫,身体状態每日见好,但其毕竟已有春秋,此刻已然是临近西垂的晚阳,“我儿却是那烈烈灿灿的朝阳,朝晚相对,又怎能熬不过太上。”
贾赦话音刚落,贾璉便接茬道:“那,现如今父亲还认为璉归还这国库欠银,是不智之举吗?”
看著贾璉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贾赦微笑点头赞道:“璉儿此举,看似危机四伏,实则处处生机,为父不及你啊!”
“父亲此言,璉便生受了,“父亲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儿子需养好精神,谨慎以待。”
面露笑容的回了贾赦一句之后,贾璉目露认真之色的向贾赦行礼道:
“因而,需劳烦父亲在此同户部右侍郎核对欠银数额。”
“璉儿且去,这里有为父盯著。”
看著眼圈泛黑的贾璉,贾赦眼底浮现出一缕心疼之色的同时,步趋上前,拍了拍贾璉的肩膀道:
“好好休息,有爹在这里出不了岔子。”
贾璉闻言,冲贾赦点头道:
“如此,便劳烦父亲了。”
接著,倍感疲倦的贾璉,便乘上周坚套好的马车,向王熙凤別院行进。
望著贾璉所乘坐的车架,贾赦心头暗道:『璉儿,为父等著看你,带我贾家重归先寧荣二公在时之辉煌。』
“老爷,到了。”
离开户部核查银两之荣府库房不久,坐在车厢之內假寐的贾璉耳畔,便响起了周坚的声音。
抬手掀开车帘,便望见了熟悉的院落。
踩著周坚摆放的车凳下了马车,刚入別院,便望见平儿正同几个小丫头,在台磯上玩儿。
“二爷回来了!”
贾璉望见了平儿,平儿也好似心灵感应一般抬头,同贾璉四目相对。
似羞怯被贾璉看到自己同小丫头玩儿一般,平儿俏脸微微泛红同时,忙起身迎道:
“二爷,姑母带著玉小姐来了,这会子正同奶奶在玩叶子牌呢!”
凑上前的平儿,一边熟稳的替贾璉整理衣衫,一边回稟此刻院中情况。
贾璉摊开胳膊,令平儿整理起来更为便利的同时调笑道:
“你家奶奶同姑母在玩叶子牌,你不去跟前陪著,就不怕你家奶奶,把闔家上下都输给姑母吗?”
在贾璉的调笑下,面容含羞,俏脸发红的平儿还未曾开口,正堂处便响起了姑母贾敏的声音:
“璉儿这也太高看你姑母我了。”
顺声望去,便见姑母贾敏,在王熙凤的扶之下,行至了正堂门口。
显然是方才平儿开口之语,被屋舍內的几女给听到了。
“今儿个姑母非但没把璉儿这闔家上下全给贏走,反而输了你家凤丫头好些。“
看到贾璉归来,昨夜得贾璉拜託,得知贾璉欲对户部银库下手,因林府防守力量不足,为预防户部银库贪瀆系统狗急跳墙,从而携女林黛玉重归荣府的贾敏,便看向贾璉笑声说道:
“若你回来的迟上一些,怕不是你姑母我的嫁妆,都要被你家凤丫头给贏尽了。”
“哎呦,姑母可冤死我了。”
贾敏话音方落,扶贾敏的王熙凤,便笑顏满布的假意埋怨贾敏道:
“明明是姑母欺我不识文字,哄骗了我好些回,“这次侥倖贏了那么几回,就说我將姑母的嫁妆给贏尽了,“若姑母再说,我可就要同姑母好好算算输给姑母那几回了。”
嬉笑声中,贾璉同王熙凤扶,嘴唇仍旧发紫的贾敏步入屋舍,待换扶贾敏端坐主位,屏退左右之后,贾璉便面向贾敏拱手行礼,询问开口:
“不知姑母今日可曾遇到璉昨日所说之事?”
“璉儿,你昨日说的那档子事,姑母確实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