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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夜的克制（第1页）

?窗外最后一点城市的微光也被浓重的夜色吞没，房间里只剩下空调低沉的运行声，以及彼此交织的、逐渐变得清晰的呼吸。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地搂着她。

?手臂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单薄睡衣下温热的体温，还有那细微的、带着规律的心跳震动。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怀里是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个体，却让我产生了一种肢体重新连接回本体的圆满感，踏实，安稳，甚至带着一种宿命般的归属。

?仿佛我生命里缺失的那一块，终于被严丝合缝地填补上了。

?我的睡意在这种奇异的满足感中渐渐消散，大脑变得异常清醒，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与她接触的每一寸皮肤上。

?她的头发散落在我的枕头上，有一种淡淡的、像是雨后青草又混合了阳光晒过棉布的味道，很干净，却无端地撩拨着我的神经。

我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那气息钻入肺腑，像是一把钥匙，开启了我体内某种沉睡的、更为原始的开关。

?下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紧，发热。

一种熟悉的、带着钝痛的渴望开始在下半身积聚，叫嚣着要冲破理智的牢笼。

我知道那是什么，它最近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尤其是在靠近她的时候。

?我僵硬着身体，试图用意志力压下这股躁动，但它反而因为我的压制而变得更加清晰、更具存在感。

?那东西硬邦邦地抵着我自己的睡裤布料，也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睡衣，隐约能感觉到她大腿根部柔软的轮廓。

?不行，现在不行。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绵长，完全是不设防的状态。

在这种时候对她做什么，感觉像是一种亵渎，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与“正常”相去甚远。

?可是，那股吸引力太强了。它不来自于道德或者情感判断，更像是一种物理法则，像地心引力，我无法摆脱，只能被它拉扯、坠落。

?我的手臂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些，让她整个后背都紧密地贴在我的胸膛上。

她似乎感觉到了力道的变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哼了一声，像只被惊扰的小动物，非但没有挣脱，反而更往我怀里缩了缩，寻找着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这个依赖的小动作，像是一滴滚油溅入了我本就躁动的心湖。

?理智的弦，在这一刻绷到了极致，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

?我深吸一口气，动作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搂着她的那只手。

?指尖先是在她散落的发丝上停留了片刻，感受着那丝缎般的凉滑，然后，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落在了她睡衣的肩带上。

?指尖下的肌肤温热，带着睡眠特有的松弛和柔软。我轻轻勾住那根细细的带子，将它从她圆润的肩头拨开。

?动作很轻，很慢，生怕惊扰了她的安眠。布料摩擦过皮肤，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这寂静的夜里被放大了无数倍，敲打在我的耳膜上。

?她似乎毫无所觉，依旧沉睡着。

?这给了我一丝胆量，或者说，是加剧了我内心的罪恶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