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搭档”?还要一直绑在一起?沈酌气得差点笑出来。
似乎是看出了他们的极度抗拒,陈长官补充道:“为了验证‘安全距离’,需要进行一项测试。”他示意旁边的医疗官操作仪器。
很快,林序和沈酌的病床被机械臂操控,开始缓缓向病房的两端移动。
起初,一切正常。
但当两人之间的距离超过大约十米时,异变陡生!
一股尖锐的、如同钢针直接刺入大脑的剧痛猛地袭来!同时伴随的是强烈的眩晕感和恶心感,视野开始扭曲模糊,仿佛整个空间都在旋转。
“呃啊!”沈酌闷哼一声,痛苦地抱住了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林序虽然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但扶在床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停!快停下!”陈长官立刻下令。
病床停止移动,并缓缓归位。随着距离的拉近,那恐怖的痛苦和眩晕感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虽然留下了一阵虚脱般的疲惫,但至少恢复了正常。
测试结果,残酷而清晰。
他们就像被一根无形的锁链拴住了,无法分离。
沈酌粗重地喘息着,眼神复杂地看向对面的林序,恰好对上对方同样望过来的视线。那眼神里,有震惊,有无奈,有一丝茫然,或许……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涩?
当天下午,在医疗官确认他们身体已无大碍(除了那个该死的绑定)后,两人被告知了新的安排。
他们被带到了时空局高级职员生活区的一间双人宿舍门口。
宿舍条件很好,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甚至有个小阳台。但关键是——只有一间卧室,两张床。
沈酌黑着脸,拎着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他大部分家当都在各种任务中损毁了),看着房间里那两张并排摆放、中间只隔了一个床头柜的单人床,感觉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头疼。
林序则沉默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这个即将被迫共享的私人空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行李箱的拉杆。
带领他们来的后勤人员迅速交代完注意事项后,便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两人站在门口,气氛尴尬得能结冰。
最终,沈酌率先动了,他把自己那点行李随手扔到靠门的那张床上,然后转过身,双臂环抱,倚在门框上,嘴角扯出一个带着浓浓嘲讽和无奈意味的冷笑,目光落在林序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以后……请多指教了,分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