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账面负债两千万,全靠顾总以合作名义拨款维持体面。
您这一走,是断了自己后路,也撕了两家脸面啊!”
谢臻慢条斯理地推过一杯热茶,语气平静:“所以,我是晟煊对谢家这个不良资产进行慈善投资时,附赠的礼品?”
他抬眼,目光陡然锐利,“抱歉,我不接受任何绑定捐赠。”
赵律师心虚地抿了口茶。
“我顺便问一句,”谢臻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我能‘顺利’租到这,是家族授意,还是……顾晟本人的意思?”
赵律师手一抖,眼神闪躲:“这……我不清楚,我只是传话。”
看他反应,谢臻心中了然。
送走“演员”,夜色再次笼罩江面。
谢臻搬来梯子,拆下客厅中央空调的出风口滤网。
在隔音棉夹层深处,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火柴盒大小的硬物——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
万用表一测,他嘴角勾起冷笑。
非商用军工级别,定制加密频段,信号直连晟煊总部安防内网。
好一招天罗地网。
但他谢臻,最擅长的就是在蛛网上,反向给蜘蛛下套。
他没有拆除设备,而是编写了一段伪装数据流,通过自制干扰器反向植入。
从此,这枚“眼睛”将日夜向顾晟的监控后台发送“住户作息正常,情绪平稳,无异常”的虚假报告。
紧接着,他入侵公寓智能家居中枢,在本地服务器部署了自动化防御脚本。
一旦检测到任何外部未授权访问,将立刻触发全屋警报,并自动拨打110,播放他提前录好的、语气惊慌的求助录音:
“喂?110吗?我怀疑有人非法入侵我的住宅系统,正在监视我!地址是临江九玺A栋3201……”
做完这一切,他疲惫靠进沙发,随手在控制面板上一按。
整栋大楼属于这间公寓的外部轮廓灯,开始以诡异的摩斯电码频率明灭。
像一只在黑暗中反复开合的巨兽之眼,向江对岸那栋灯火通明的晟煊总部,发出无声的入侵宣告。
他望着窗外,对着空气低语:
“想监视我?可以。电费记得结一下。”
系统的违约金仍在疯狂跳动,谢臻的心情却前所未有地平静。
他知道,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开始。
而他,已准备好改写规则。
两天后,周二清晨,门铃再次准时响起。
谢臻没有立刻开门,先调出了玄关实时监控。
屏幕里,王阿姨依旧提着工具,笑容憨厚。
只是今天,她的工装口袋,似乎比上次鼓起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