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犯人对上他的眼神,许是生怕自己招得不够多。
人瞧着是温润的。
只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明明表里不一。
陆瑾也在软榻上坐下,伸出手,将她的衣袖缓缓向上推。
那截露出的胳膊上,被火烤红的印记还未完全消褪,余下淡淡的粉赤色。
陆瑾的目光落在那处,一瞬不瞬。
沈风禾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他低头的脑袋顶发呆。
陈年旧案,又起新案,那么多案子要审。
陆瑾的头发竟还是茂盛,且乌黑。
是吃了什么方子。
“药带了吗?”
沈风禾从感叹头发质感的思绪出飞出来,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只小巧的瓷瓶。
陆瑾接过瓷瓶,指节沾了些清凉的药膏,覆上她泛红的肌肤。
他的指腹似是被他温过,而药膏又带着些许清凉,在她的红印处轻轻打圈揉按,动作慢得不像话。
触感细腻又清晰,像羽毛轻轻搔在心上,又像温水漫过四肢百骸。
似是比昨夜擦药时,还要轻柔。
沈风禾浑身的血液都想要往脸上涌,整个人烫得快要冒烟。
“阿禾,你很热?”
陆瑾抬眸看她,指节的动作却没停。
沈风禾摇摇头,“不,不是。。。。。。我方才在大理寺饭堂烧火太热了,今日备的热饮有些多。”
她“呵呵”了好几声,“没办法,吏君们都爱喝。”
“噢,这样啊。”
陆瑾应了一声,唇边漾开一丝笑意。
他手下的动作经过她回答后变得愈发慢条斯理,药膏被均匀地抹开,清凉感驱散了些许灼热,却让沈风禾觉得细腻的触感愈发清晰。
这时光,未免太过漫长。
陆瑾的头发挺多。
陆瑾的眼帘处好像有颗很小的痣。
陆瑾的鼻梁好挺。
。。。。。。
过了许久,沈风禾才终于等到他将药膏尽数抹匀。
陆瑾收回手,将瓷瓶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沈风禾如蒙大赦,松了一口大气,紧绷的肩膀得到了片刻放松,正要将胳膊收回。
谁知陆瑾忽然倾身,将她的胳膊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扫过胳膊上的肌肤。
又来又来!
沈风禾瞳孔骤缩,急声道:“郎君,不要亲!”
陆瑾的动作顿住,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要亲?”
陆珩。。。。。夜里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