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放心的,”芙蕾雅顺势將双手放入水中,轻轻拨开还在滋滋喷水的小黄鸭,“只是主人就不好说了您不是特別在意她们吗?尤其是”
莉莉有些羞恼地侧过首,用脸颊蹭了蹭小的小脸,嘴里还小声嘟著:“就你话多。”
小露出一抹得逞的坏笑,双手带起泛著银光的水,浙浙沥沥地落在莉莉身上。
“您是亲自前去,还是·
伴隨著“哗啦啦”的水声,莉莉已经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莉莉那双匀称的长腿,一步跨出,身上沾满的水珠瞬间被蒸乾,散发著滋滋热气。
“我亲自去一趟。”说话间,她已经施展了“换装术”,为自己换上了一套轻便的服装。
下一秒,她已如一道赤色的流星,从臥室的阳台飞跃而下!
赤红的龙气轰然爆发,在她身后瞬间凝聚成巨大的枪翼,一声震耳欲聋的音爆撕裂了寧静的夜空,身影瞬间消失在远方。
芙蕾雅静静佇立在氮盒的浴室中,目送主人离去。
她腹下由无数细密瓣组成的裙摆无声地蔓延生长,如同活物般覆盖过浴缸边缘和地板上散落的水渍。
瓣轻柔地拂过每一寸湿润,所过之处,水痕如同被吸收般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光洁如新的表面。
瓣裙摆收回,恢復原状。
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洒落在芙蕾雅精致无瑕的脸庞上,那上面还残留著一丝红晕,如同月下悄然绽放的娇艷朵。
郊外的一处山边別墅,此刻彻底沦为ll燃烧的地狱。
白日里那副鸟语堂、风和日梳的景象,被无情的焚毁。
冲天的烈焰贪婪地舔敌著夜空,將浓烟染成狞的红色。
別墅景致的轮廓在火蛇的来舞中扭曲、变形,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空气里瀰漫著木材的焦糊味,其中夹杂著一丝硫磺的气味。
这片毁灭的中心,站立著一个非人的身影一他曾经的人形轮廓已被剧烈膨胀的深渊魔力扭曲、重塑。
皮肤呈现出一种熔岩冷却的暗亏色,不满龟裂的纹路,裂纹深处透出令人心悸的橙黄光芒,仿佛他元內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
每一次呼吸,都带出灼热的气流和细碎的火星。
他的头颅发生了最骇人的异变,一对粗壮、扭曲的巨大椅角,从他额角两侧野蛮地刺破皮肤向上生长,尖端燃烧著不熄的魔焰。
原本属於人类的头髮,化作了一蓬流动的炽白火焰,如同ll燃烧的冠冕,在他头顶飞扬,照亮了他如今狞的面孔。
那张脸,依稀能看出刘锋过去的影子,但已被纯粹的毁灭欲望彻底覆盖。
半边面孔还算完整,却布满蛛网般的炽白魔纹,而另一半边脸,皮肤几乎完全剥落,露出下方焦黑的骨骼,眼眶里燃烧著两团取代瞳孔的烈焰,冰冷地扫视著这片焦土。
在这焦土的地界边缘,陈定邦与一眾“安保小队”成员严阵以待。
为首的沉稳中年眼中闪烁著微光。
他的身后是两个灰头土脸的身影,刘父不再有刚下车那时的挺直腰板,他佝僂著,喘著粗气。
刘母则瘫软在地,脸上维持的元面荡然无仙,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一道赤色流光伴隨著轰鸣声划破天际。
莉莉的身形悬停在半空,在来的路上她已经感受到那股不属於焚骨的寂灭气息。
果然,她选择亲自前来是对的。
地狱那边—应该说焚骨伯爵那边可能出了问题。
这南城、乃预用国里最亮的崽,竟然劈了大圾的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