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垂下,映着男人模糊的身影,罗玉瑶睨了眼便收回视线,望着头发愣。
脑中不禁又想起方才的梦境,老者的声音忽略,那个姑娘是何人?梦境太短,没看清女子的面庞,若不是沈明渊来了,说不准她就看见了。
罗玉瑶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倏地,有什么东西在闹过闪过,转瞬即逝。她惊的坐起来,终于知道为何梦中的声音那般耳熟了,不正是她自己的声音嘛,难怪。
这么说,梦中的姑娘是她自己,她的家和亲人在盛京。
罗玉瑶激动的坐起来,迫不及待的想去盛京寻亲,离开此地。她撩开纱帐要下床,脚刚沾地,瞥见男人沐浴回来,大步流星朝她而来。她缩了回去,暗暗告诉自己不急于一时,会寻到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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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四月了,天气转暖,晚上一人睡觉也不冷脚。冬天的深夜,要是没有汤婆子暖脚,罗玉瑶就冷的睡不着,那时沈明渊要是过来明月阁,她是欢迎的,不像现在,床上多了一个人,就觉得逼仄。
特别是沈明渊睡觉有不好的习惯,比如打鼾,又比如喜欢紧紧的抱着她睡,让她不得动弹,无法翻身。
就像现在一样,沈明渊紧抱她不放,一手掐在细弱的腰上,遒劲有力的腿也锢住她,令她喘不上气。沈明渊都睡着了,而她毫无睡意,甚至越来越清醒。
罗玉瑶想下床数数自己有多少银钱,可沈明渊如此抱着,她怎么下床。男人一向敏锐,她要不在榻上,他肯定立马就醒了。罢了,还是等明日无人时在数银钱吧。
她闭上眼准备睡觉,奈何脑子乱糟糟的,一闭上眼睛就胡思乱想。她家在盛京做什么的?家里有哪些人?有没有兄弟姐妹?她曾经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了许多,内心期待却也担忧,万一她的父母没那么疼爱她怎么办?
想到这她又摇头,不会的,要是家人不疼爱她,自己又怎会养成如此娇气的性子,定是极其疼爱自己的。这般想着,胸口沉甸甸的石头轻了不少,身体一放松,睡意便慢慢上来,逐渐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罗玉瑶感觉身上不大舒服,胸口被压着,全身暖烘烘的,热得要出汗,她想翻身继续睡,可她怎么都动不了,仿佛被禁锢一般。
睡梦的人颦眉,不耐烦的呜咽声,手也不规矩的乱拍乱打,可是下一刻,她的双手也被桎梏住,彻底没了自由。
罗玉瑶睡不安稳,从梦中醒来,漂亮的眸子盛着茫然,待她反应过来,才知发生了何事。神色骤变,质问道:“将军说话不作数,说好今晚不动我的。”
男人眉目蕴着情欲,声线沉的可怕,“你说身子不舒服,爷帮你看看。”
既然人醒了,沈明渊便没必要忍着,欺身而上,一边装模作样的说道:“哪儿不舒服?是不是这?”
他真像个大夫样,低头仔细看了,可是细看男人眼眸,便从他眼底窥见深不见底的欲望。
薄唇贴在丰盈处肆意点火,嘴上还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要不要帮你?爷比大夫管用,能让你舒坦。”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动作没一点顾虑,将她平静的心瞬间点燃。
“不要,不要你帮。”
沈明渊充耳不闻,只按自己内心最渴望的想法去做。
不消片刻,干净的地面就被衣物铺满,凌乱的毫无章法,昭示着男人的急切与热情。
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见男人黑乎乎的头顶,在轻微的移动,耳边充斥水声,满是色情的气息。罗玉瑶别开脸,十分无奈。
男人沉闷的嗓音从胸口传来,“怎么长的?全长在爷的心坎上。”
让他爱不释手,沉迷其中。沈明渊有时不禁想,她莫不是敌军派人迷惑自己的奸细?可就算如此,他也得尝尝妖精是个什么滋味。
雪白的肤色映在男人眼底,男人漆黑的眸子浮现一抹白,白的扎眼。罗玉瑶想忽视,但身体不会骗自己,更骗不过身经百战的男人,娇软的身躯在轻颤,在期待,身体的变化骗不了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