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太正经,像是真诚地在请求确认,久别未见,她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老公。
她忽略掉那一丝可能,也许他是在调侃她的可能,不让自己处于弱势,十分淡定地莞尔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第一次见他穿迷彩服,和领证那天的军装一样,不可否认令她惊艳。
他笔挺身正,太适合。
男人轻勾着唇,言简意赅:“和你一样。”
宋澄溪知道他驻地不在这儿,原来也是来支援边防站工作,然而越想越不对劲:“你什么时候来的?”
霍庭洲:“刚来不久。”
答了等于没答,来两天还是来半个月,意义天壤之别。
宋澄溪脑子里飞速运转着,要不要向他刨根问底。
善于察言观色的男人主动坦白:“提前说了,怕你有压力。”
他将她眼底微颤的光悉数纳入:“你应该不会期待跟我见面。”
不见得会期待,但一定会有压力,即将面对这个几乎陌生却必须要相处的“老公”。
男人突然的坦率和直白让她无所适从,宋澄溪抱紧怀里的电脑:“倒也不至于。”
“你不用给我留面子。”霍庭洲越过她走了几步,捡起她遗落在树下的板凳,再走回来看着她开口,“作为老公,在老婆面前缺乏魅力,是我的问题。”
宋澄溪觉得他挺会往自己身上揽,忍不住笑:“那你有改善方案吗?”
“有。”
“怎么说?”
“得你配合。”霍庭洲认真望着她眼睛。
心脏好像忽然被那双又浓又亮的黑色往外吸了一口,宋澄溪咽咽嗓:“……怎么配合?”
“给我点时间。”
宋澄溪松了口气,刚那个眼神,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时间她多得很,要多少给多少。
她指向他的手:“你拿我凳子干什么?”
“那里有虫。”霍庭洲低头看地面,被误踩死的毛毛虫尸体可怜地躺在两人脚边,又问她:“这么热,为什么不待在房间?”
宋澄溪皱眉:“装修味儿太冲了。”
“板材采购单我看过,环保指数都过关,但新家具多少会有点刺鼻。”霍庭洲眉心也微微一拧,“净化器回头给你弄一个。”
宋澄溪忙摇头:“不用,你确定没甲醛就行。”
“我不确定,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但只要浓度在国标范围内,不会对健康产生影响。”他神情负责地回答,“这个气温下,保持通风就没问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