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店里之所以只有他一人,是因为其他人都去养伤了。
“多亏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义士。”盛遇来闻言松开了账房的衣领,看他快要吓晕过去的模样,轻嗤一声,“活该,谁让你们卖假药!”
见账房完全是一副和初见时截然不同的怂样,两人顿时没了兴趣。
“我们走吗?”盛遇来瞄了一眼盛寻小声问道。他知道盛寻在查一个重要的案子,若非如此也不会特意来雀安县。
眼下,这个奇怪的铺子里好像没别的可疑之处了。
盛寻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账房,“外面那些花是做什么的?”
账房一脸迷茫地仰头看着他们,“我不知道,是我们东家放在那里的。”
瞥见盛遇来的拳头,他咽了咽口水,“那些花很容易死,每日都会有人来换一次。”
套了些话后,两人走出了鬼市。
“怎么不继续查了?”盛遇来挠头问道。他和盛寻明明都看出那花有问题了。
盛寻摇摇头,“不能操之过急。”
盛遇来点点头,突然在身上摸到了一样东西,脸色一变。他拿出来递给盛寻。
盛寻拧着眉,“这是什么?”他接过一看,竟是一页满纸荒唐的诗。
“从柳月织袖子里顺来的,刚才一进药铺就给忘了。”盛遇来脸色略带羞赧,谁让她那么对他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上面写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这诗总不能是柳月织写的吧?”盛遇来惊愕地问道。
“或许,这就是物证。”盛寻收了纸,语气肯定。
“那我明日还需要去云府打探消息吗?”盛遇来似懂非懂地问。
盛寻用余光刮了他一眼,“随你。”
盛遇来想了想,保险起见,他还是去打探一下吧。
回到柳府时,只剩下盛遇来一人了。盛寻连夜去了芸州。
“果然查案子又不带我。”盛遇来恨恨地捏了捏拳头嘀咕道。
药铺里的花香太过诡异,他身上也沾染了一些。想了想,他决定先去沐个浴。
外袍一脱,身上突然掉出一本薄薄的书。
他疑惑地捡了起来,“农书……这也不是我的啊。”等等,他脑子一激灵,意识到这大概是柳月织的书。他顺走对方那张纸的时候把这本书也一道顺走了。但这本书里并没有夹带着什么东西,应该没什么用处。
他翻开来看了看,没太看懂。这是一本无聊的书,他想。
他刚要把书随手一放,突然想到既然这本书被柳月织放在身上,兴许对她来说是重要的。
他纠结地咬了咬牙,可他拿走了对方的情诗,如今只把这本书还给她,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正当他犹豫着该不该还书的时候,回到家中的柳月织已经发现身上的诗和书都不见了。
她都要哭了。今天到底是什么倒霉的日子啊?不仅查那人身份的线索断了,还丢了重要的诗和她心爱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