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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第3页）

“他还活着！”

因为是护卫队的人所以才会这么说吧，江湛川想，在这个能无数次复活的地方，恐怕只有他们会把每一条命都认真地活。

身体轻飘飘地离开了地面，似乎有人把他给抱了起来，抱得好紧，紧得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

再次睁开眼，江湛川发现自己身上的鳞片已经尽数褪去，手脚也变回了人类的，虽然头顶上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不过面前却是久违的熟悉的脸。

归鸿大佬，又把他帅了一大跳。

真好啊，江湛川想。

活着真好啊。

新鲜的空气灌入鼻腔，冲散了所有的虚无与痛苦，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获得了一条崭新的生命。

即使面前这个人想杀了自己，即使自己不得不去欺骗他，他也想在这一瞬间把一切算计都放下，纯粹地享受这一刻。

只是活着，其他什么都不去想。

“我还活着……”

江湛川看向归鸿的眼睛。

“我还活着。”

江湛川笑了。

这是一个很真诚的笑容，因为他真的很开心，为活着这件事儿本身而开心。

他原本以为归鸿压根儿不会搭理他的神经病似的自言自语，没想到他居然回应了。

“嗯，你还活着。”归鸿轻声说。

江湛川觉得自己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一只手，慢慢抬过自己的头顶。

“别担心，我很好！血量健康，活蹦乱……咳，暂时蹦不太动。”

下一秒，归鸿的目光扫来，只与他浅浅对视了一眼便又匆匆移开。

大佬还是这么傲娇。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江湛川的错觉，他觉得归鸿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

该怎么说，就像是他宿醉断片之后狠狠撩了大佬一把然后第二天酒醒立马玩起了失踪，被大佬满城通缉后现在人赃并获。

“那个，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我失去意识的时候都……”

归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想说的话仿佛已经写在了脸上：再问杀了你。

江湛川想起来自己失去意识之前觉得特别饿，难道他啃了大佬两口？

那确实很冒昧了，虽然知道大佬暂时杀不了他，还是讪讪地闭上了嘴。

“对了，”江湛川想了想，又把闭上的嘴张开了，“这儿……是哪儿啊？”

还没等到归鸿的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女声。

“呀，你醒了啊！组长！快来——他醒了！”

归鸿的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江湛川记得她是当时和陈子安一起的、说话拽拽的急性子女孩。

“我叫柳欣然，这儿是龙城护卫队的地盘，或者说……我们的公会？”

“你的……呃，老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