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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第3页)

进入武昌后,吴王非常高兴,随即与他升坛、歃血、立盟,甚至谈到约定将来平分曹魏天下,以豫、青、徐、幽四州属吴,兖、冀、并、凉四州属汉,司州地区以函谷关界划分,如果这时有曹魏臣子如司马懿、陈群等人在场,不知是会大笑还是认为两方痴颠?

之前在吴王登基大典遭到讽刺的张昭,自知在朝廷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以年老多病为由辞去官职,交回所辖部众后,改任辅吴将军,在朝廷的位置仅次于三公,封为娄侯,有食邑万户。

以前每次朝见时总是辞严气盛、义形于色,多次以直言冒犯旨意,甚至有不肯来朝见的情形。后来蜀汉使节来到吴国,称赞蜀汉的美德,东吴的文武众臣都无法辩倒。吴王这时才叹息说:「假使张公在座,见到他即使不折不服,气焰也会收敛,让他无法自夸。」隔日宫中派遣使者迎接张昭,由吴王亲自请见。

张昭到达后避席道歉,吴王跪着阻止。他坐定仰头说道:「当初太后、桓王不把老臣交给陛下,反而将陛下交给老臣,所以臣思尽臣节想要报答厚恩,但是臣见识思虑浅短,违逆陛下圣明的意旨,自己认为死后必将尸骸永远丢弃在沟壑中,不料又蒙召见,得以报效陛下于朝廷。然而臣这颗愚暗的心用来服事国家,志在忠贞不移,死而后已。假如说要臣改变思想,以求得世间的尊荣和陛下的欢心,这一点为臣是绝对做不到的!」吴王为此向他道歉。

这时魏皇族有人去世,而且与明帝关系很微妙,就是异母弟元城王曹礼。原先文帝因为曹叡是甄氏所出,心中不愿立他为太子,反而属意曹礼。文帝去世前一年封他为元城王,来年文帝才吩咐立曹叡为太子,正式退出太子候选。异母弟去世,明帝也不像父亲那般苛刻,赐他谥号哀。

雍丘王曹植对在领国如同囚鸟般的生活,感到无奈,为了排遣写下《社颂》:

「余前封鄄城侯,转雍丘,皆遇荒土。宅宇初造,以府库尚丰,志在缮宫室,务园圃而已。农桑一无所营,经离十载,块然守空,饥寒备尝,圣朝愍之,故封此县。田则一州之膏腴,桑则天下之甲第,故封此桑,以为田社,乃作颂云:

于惟太社,官名后土。是曰句龙,功着上古。德配帝皇,实为灵主。克明播植,农正具举。尊以作稷,丰年是与。义与社同,方神北宇。建国承家,莫不修叙。

灵稼阿那,一禾千茎。

秀吐オ,万亩齐。平荫盖陇,百秽不生。」

七月底,次子曹穆夭折的隔日,明帝突然发布《禁外藩入嗣复顾私亲诏》:

「礼,皇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何得复顾私亲哉!汉宣继昭帝后,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或误朝议,遂尊恭皇,立庙京都,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于前殿,并四位于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佑,而非罪师丹忠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后,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后嗣万一有由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后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策,藏之宗庙,着于令典。」

明帝想说的是:「古礼规定,王没有儿子时,遴选庶子继承大宗,应当继承正统而奉公义,怎么能再主个人亲情!汉宣帝继承昭帝的帝位,追加生父皇号;哀帝以封国国君身分即位,董宏等竟然引用灭亡的秦国为例,迷惑当时朝廷,既尊称生父为恭皇,在京城建立祭庙,宠用藩国妃妾,使她和长信宫的太皇太后并相比同。在朝廷前殿叙论亲疏远近,后宫同时并立四位太后,超越身分,毫无节制,人神都不保佑,非难归罪于忠正规劝的师丹,这样就招致丁太后、傅太后墓被王莽发掘的祸事。自此以后继位君王接连效法。从前鲁文公违反祭祀礼议,这种逆祀之罪是由于夏父胡言**;宋文公厚葬过度,大臣华元受到指责。现在我下令公、卿、主官,深刻地以前代所行之事为戒,皇室后裔中万一有由诸侯身分继承帝位的,就应当明白入嗣继承的大义。有谁胆敢用佞邪之词**庚媚当时君主,图为已死的父母建立非正统尊号,干犯正统,称已死的父亲为皇,称已死的母亲为后,那么你们这些国家重臣,要对那些佞臣诛杀不赦。这份诏书要以金写在简册上,藏在宗庙之中,载入国家法典。」

元平元年四月癸未日,汉昭帝无嗣驾崩。大将军霍光派邴吉等迎立昌邑王刘贺为帝。刘贺『荒**无行,失帝王礼宜,乱汉制度』,最后只做了二十七天皇帝,被以霍光为首的大臣废黜。

七月,霍光奏:「礼制,人重视血统关系所以尊重自己的祖先,尊重祖先就会敬奉祖宗的事业。昭帝无嗣,应该选择支系子孙贤德的为继承人。武帝曾孙名病已,有诏令由掖庭进行照管。至今已十八岁。从师学习《诗》《论语》《孝经》,操行节俭、慈仁而爱人,可以作昭帝的继承人,奉承祖宗大业,统驭天下臣民。」经过太后同意后。派宗正刘德进前往浣洗、赐御府衣冠,让太仆用軨猎车转往宗正府斋戒行礼。

七月庚申日,刘病已进入未央宫,朝见皇太后,先是封阳武侯,群臣奉上玺、绶后,即位皇帝并祭拜祖庙,是为汉宣帝。

本始元年正月,招募郡国吏民资产在一百万钱以上的迁移到昭帝墓地平陵。霍光向宣帝叩请还政,谦让再三后仍将国政委任,对群臣论功行赏。六月,为宣帝的曾祖母卫子夫、祖父刘据、祖母史良娣、父亲刘进、母亲王翁须议请谥号,设置墓地园邑。

至于董宏事件就复杂的多,原因是来自傅、丁家族与王家之间想争夺对皇帝的影响力,进而扩展在朝堂的发言权。

哀帝即位后,傅、丁两家与王氏分享、争夺权力。王家先下手为强,规定傅、丁二太后每十天前往未央宫探望哀帝。登基后哀帝出个难题给朝廷:「如今我登基,祖母与母亲该住何处?」祖母与孙子同住才能保证有足够影响力,王家当然不会坐视这个情况发生。

朝廷官员也分成两派:一派是丞相孔光,主张另筑宫殿请傅、丁两太后居住;主张让傅太后住在北宫的是大司空何武。丞相想的是:另筑宫殿的话,修筑完毕前就得先住在之前的定陶王府,无法亲近皇帝、发挥影响力。大司空所想是:入住北宫的傅太后能常与皇帝相见。最后这个争执在傅太后获胜后落幕,哀帝依照何武的意见,请祖母入居北宫,每天经紫房前往未央宫除了见孙子、对朝政多有影响。

即使搬入北宫,名分仍是定陶国的傅太后,无法彻底发挥影响力,要求孙子尊她为太皇太后,取得尊号后就能与王政君并列。这个风声一经传出,马上就吸引意图逢迎拍马之人,高昌侯董宏立即以秦国为例上书,主张并尊王、傅二两位太皇太后。这下就让王莽与左将军师丹跳出来弹劾,说他以亡秦为例,这种有损本朝圣明、大逆不道的言论,不能轻饶。忌惮王氏气焰的哀帝,没办法只好把罪过都让董宏扛起,把他废为庶民。

宋文公去世时举行厚葬并用活人殉葬。《左传》记载:「宋国的大臣华元、乐举有失为臣之道。臣子职责是作为国君消去烦乱解除迷惑,如有不妥要冒死谏诤。这两个人知道国君放纵作恶却不阻止,甚至过世还增加奢侈行为,这无疑是把国君推入邪恶,完全没有尽到臣子责任。」

为什么会下这道诏书呢?其实就是肇因于去年有谣传自己病死,有拥立叔父曹植的风声传出,加上长子次子接连夭折,眼下无子的曹叡,为了杜绝大臣或者宗室诸人有非份想法,在诏文中才明确指出「王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大统」,也就是说能继承「大宗」的必须是「支子」,叔父一辈不在其中。

九月,吴王迁都建业,下令沿用之前原有的宫室王府、不增设改建以节省支出,临行前将太子孙登及尚书九卿留在武昌,辅佐太子就交由上大将军陆逊,且掌管荆州及豫章三郡事务,监督全国的军政大事。

上大将军是吴王孙权赞赏陆逊的功绩,特别在大将军之上设置上大将军,地位高于三公,在东吴可说是比肩丞相,甚至更高的地位。陆逊被拜为上大将军时,兼任右都护。

除了辅佐太子,吴王还让他教导孙家皇子公子。建昌侯孙虑喜好斗鸭,曾严厉训斥:「君侯应当勤读经典,增加自己的新知,玩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遭到责备的孙虑当即下令拆毁斗鸭栏。

射声校尉孙松是吴王三弟孙翊之子,虽然任职军中却不整饬军纪,陆逊当面不仅将他的手下罚以剃发,更大声斥责,当下脸色就是不服气的样子,直到脸色稍缓和后陆逊问:「你不因我粗鄙,多次来访,以明过失,我顺从你的来意进尽忠言,为什么你却脸变色?」孙松笑答:「我只是也为自己的过失而生气,哪里敢有抱怨?」

既然身负辅佐太子的责任,自然就会与太子身边的人有所接触。『太子小四友』谢景曾称赞刘廙先刑后礼的理论,得知的陆逊呵斥他:「礼治优于刑治,久为历史所证明,刘廙以琐屑的狡辩来歪曲先圣的教诲,完全是错误的。您如今在东宫侍奉,应该当是遵奉仁义以显扬善言,像是刘廙之类的歪邪议论就可以不必提起。」

但刘廙这人真的有那么不堪吗?其实也未必。

刘廙曾上《正名》:

「夫名不正,则其事错矣;物无制,则其用**矣。错则无以知其实,**则无以禁其非,故王者必正名以督其实,制物以息其非。名其何以正之哉?曰行不美则名不得称,称必实所以然,效其所以成,故实无不称于名,名无不当于实也。曰:物又何以制之哉?曰:物可以养生,而不可废之于民者。富之备之,无益于养生;而可以宝于世者,则随尊卑而为之制。使不为此官,不得服此服,不得备此饰。故其物甚可欲,民不得服,虽捐之旷野,而民不敢取也,虽简于禁,而民皆无欲也。是以民一于业,本务而末息,有益之物阜而贱,无益之宝省而贵矣。所谓贵者,民贵愿之也,匪谓贾贵于市也。故其政惠,其民洁,其法易,其业大。昔人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其此之谓与?」

又有《疑贤》:

「自古人君,莫不愿得忠贤而用之也;既得之,莫不访之于众人也。忠于君者,岂能必利于人?茍无利于人,又何能保誉于人哉?故常愿之于心,而常先之于人也。非愿之之不笃而失之也。所以定之之术非也。故为忠者获小赏,而大乖违于人;恃人君之独知之耳,而获访之于人。此为忠者福无几,而祸不测于身也。得于君,不过斯须之欢;失于君,而终身之故患,荷赏名而实穷于罚也。是以忠者逝而遂,智者虑而不为;为忠者不利,则其为不忠者利矣。凡利之所在,人无不欲;人无不欲,故无不为不忠矣。为君者,以一人而独臣于众奸之上,虽至明而犹困于见暗,又况庸君之能睹之哉?庸人知忠之无益于己,而私名之可以得于人,得于人可以重于君也。故笃私交,薄公议,为己者殖而长之,为国也抑而割之;是以真实之人黜于国,阿欲之人盈于朝矣。由是田季之恩隆,而齐鲁之政衰也。虽成之市朝,示之刀锯,私欲益盛,齐鲁日困,何也?诚威之以言,而赏之以实也。好恶相错,政令日弊,昔人曰「为君难」,不其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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