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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2页）

荀彧知道以后数次谦让，曹操表示：「自从与你共事以来，辅佐朝廷，你的功劳实在太多，诸如推举贤能、进献良计等所在多是，不比野战疆场立下的功劳低，请你不要推辞。」荀彧听到曹操这样说才接受这个封爵。

荆州襄阳城内，从豫章西城兵祸脱身的诸葛玄，带着诸葛亮、诸葛均与两个女孩到襄阳投靠故友刘表，已经快要三年了。从豫章来襄阳路上，身体逐渐变差，不久就病倒，刘表给了老朋友一处住所，虽然没有在荆州府衙有任何职位，还是按月给生活费，让诸葛一家生活不致困顿，算是表现出自己宽容大度、善养士的风范。

主要照顾他身体的医生，年届四十，名唤张仲景，在汉朝文人的社会地位最高，相反地从医是个风险度极高，社会地位却很低的职业，被视为「贱业」，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职业？张仲景，南阳郡涅阳县人，算是荆州当地人，家族也算的上是读书人，正常来说应该会走读书做官的一般道路。自灵帝末年动乱频繁，疫病流行，人民病死者很多，自幼目睹的家族中过半人口过早地死于疾病，才会立志从医救人。

诸葛玄长期卧病在床，很多事情都得靠早熟的诸葛亮协助，在襄阳城中，常有他以前在荆州认识的朋友来访、或是代表刘表来探望的，这些都要靠诸葛亮送往迎来，看在他眼里有诸多不舍，该是埋首书卷的年纪，要做大人的事情。

一日，趁诸葛玄卧床沈睡之际，张仲景找将满十八岁诸葛亮谈话，除了聊天，提到他的病情日益沉重，不容乐观要有心理准备；诸葛亮早有心理准备，这几年如父存在的叔父，身体一日日变坏，都看在眼中，忍住情绪后向张仲景点头表示了解。

身在会稽的孙策这时也开始为弟弟的未来着想，二弟孙权今年已经十五，让朱治上表朝廷举荐孝廉。朱治的上表到了许都朝廷，也会到大将军府，当然曹操早就注意到这个原属袁术手下，近年开拓一片领地的年轻人，正在想拉近关系，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曹操找来荀彧推荐、现在担任御史中丞与督军的严象，示意他向朝廷推荐。隔日严象举孙权为茂才，任阳羡县长，代行奉义校尉职务，代表曹操对孙家的笼络。去年开始孙策向朝廷进贡，在曹操示意下，朝廷派刘琬前往江东回礼，孙策让四个弟弟按顺序拜见，刘琬本来只想礼节性的点点头的。他看到十五岁的孙权后感慨自己真的没白来，回来后跟同僚说：「我看孙家的兄弟，虽然各个都才华横溢，智慧通达，然而都是荣华福贵且不长久。唯有次男孝廉孙权，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奇伟异于常人，骨骼不凡，方颐大口，目有精光，上长下短，有大贵之表，会是最长寿的，你们等着瞧吧。」

三月许都城内，曹操烦恼如果袁绍为了官位问题，跟自己翻脸的话，以自己现有实力是无法与他抗衡的，决定上表朝廷，让袁绍任大将军，自己转任司空，行车骑将军，希望这样能让他觉得面子有光，不会跟自己太过计较。会这样做大概是心想自己手上有献帝，官位高低影响不大。该派谁去？又是个要考虑的问题，不能派自己的心腹，更不能派朝廷的铁杆重臣，派去的人也必须是名士，锋头又不能压过袁绍，手边有这样的人吗？

想来想去，想到去年征召到朝廷，也是自己老朋友的前北海相、现居将作大匠的孔融，不就是个最好人选，既符合天下名士，锋头又不会压过袁绍，与两边都有交情。马上派人去通知，让他去前去冀州担任朝廷封袁绍大将军职位的使者，为了表示诚意，更承认青、冀、幽、幷四州为袁绍的势力范围。

在宛城被张绣偷袭撤退之后，原本属于曹操地盘的南阳郡、章陵郡治下诸县举起反旗，多叛归张绣，让许都南面局势相当危险。回到许都后派从弟曹洪率军攻打并且收复之前背叛的县城，高兴没有多久，又被张绣、刘表的荆州联军所打败，仅有曹洪一支部队的情况下难以抗衡，选择先退兵到叶县防守。张绣、刘表见曹洪撤退，决定要深入攻击，数次攻打叶县，两人没想到防守这么严密，迟迟无法得手只得选择撤回荆州。

孔融到冀州后，得知自己得到大将军职位，位在汉朝所有军职之首的袁绍，除了压过曹操一头，又有朝廷承认四州属于自己势力范围，讨伐公孙瓒更加理所当然；另一方面自认是世家大族，孔融身为孔子之后，也是大世家，太合他的喜好，自然尽情招待宾主尽欢。从担任北海相后孔融从来没有这么被尊重过，心情也飘飘然，对于自认朝臣、并非曹操阵营的他或是待在许都其他官宦世家来说，相较于宦官之后的曹操，袁绍更是能代表自己一方未来利益。

回许都时孔融带回《汉仪》献给朝廷，著书人是前泰山太守、因为曹操之父曹嵩死在陶谦手上，逃往冀州避难的应劭，在袁绍手下担任其实是个闲职的军谋校尉。献帝迁都许都后，典籍**然无存，旧章多已湮没。他为之慨然叹息，收集以前的朝廷典章制度，继兴平元年着《风俗通义》后，将在初元年删覣令为《汉仪》奏上。内容包括《律本章句》、《尚书旧事》、《廷尉板令》、《决事比例》、《司徒都目》、《五曹诏书》、《春秋断狱》等共二百五十篇。集《驳议》三十篇，以类相从，收八十二事。全书汇集汉官职官、朝会、郊祀、封禅等制度以及各衙署行事旧例，以便决嫌疑，明是非。可见逃离泰山之后他潜心著述，回到文人本事，对于官场已经看淡。

朝廷收到《汉仪》后，还有应劭的奏文：「国之大事，没有比载籍更重要。载籍是为了决嫌疑，明是非，赏罚的分寸，比较恰当，使后代人有所借鉴。所以董仲舒老病辞官后，朝廷每有政议，数次派廷尉张汤亲至他住的陋巷，问其得失。于是写下《春秋决狱》二百三十二件事，动以经对，说得很详尽了。逆臣董卓，颠覆王室，烧毁书籍，没有剩下一点，开天辟地以来，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今大驾东征，巡视许都，拔出险难，其命惟新。臣几代受恩，受福不浅，窃不自量力，贪少云补，撰写《律本章句》、《尚书旧事》、《廷尉板令》、《决事比例》、《司徒都目》、《五曹诏书》和《春秋断狱》共二百五十篇。删去重复之处，成为简洁之文。又集驳议三十篇，分类编辑，共八十二事。见之于《汉书》的有二十五处，《汉记》四处，都删叙润色，以全本体。有二十六处，博采古今理玮之士，文章有光彩，德义也可观。有二十七篇，是臣所创造。不能说必合道衷，心有所思，聊以表述罢了。从前郑人以干鼠为璞玉，卖给周人；宋国的愚夫也以燕石为宝，缇緁十重。看到的人掩口大笑，斯文之族，多半像这。《左氏》实云虽有大国姬妾，也不抛弃陋贱之人，大概是用来代替匮乏哩。因此敢露顽劣之才，附于明哲之后。虽未足纲纪国体，宣洽时雍，庶几可以供给圣听，希陛下日理万机之余，随便翻阅。」此后凡朝廷制度、百官典仪，都按照书中所说设立。

对袁术称帝第一个行动的，就是过往属于旗下的孙策。脱离往江东发展时，就有自立的意图，去年得知有意称帝，已经去信规劝，现在他正式称帝，万不能扯上关系，否则便是乱臣贼子，不仅朝廷、各地势力都可讨伐，刚刚在江东站稳的脚步也会遭受打击。除了公开表示与袁术绝交不再有往来，在断交之前派人写信告知舅舅吴景、叔父孙贲，自己脱离袁术阵营的事情，催促他们赶快渡江南下回到孙家，以免遭受迫害或是被认为国贼同党。吴景当即放弃广陵东归。被袁术任命为九江太守的孙贲，被困江北只好抛弃妻儿返回江东。族兄孙香亦被袁术任为汝南太守，因道路遥远被阻未能实时返回。

正式独立后孙策不再顾忌袁术感受，出兵逐走他指派的丹阳太守袁胤，在孙策心中，丹阳是舅舅的领地，也是自己攻破刘繇收复的，他指定自己从弟袁胤接任，在孙策眼中当然是不能接受。只是当时在他旗下，不得不忍气吞声；今日已不是从属关系，当然要把丹阳纳入自己所辖，这个情况下袁胤只有逃回寿春一途。

五月，面对自己称帝后，曹操、刘表等本来就敌对势力不说，连旗下的孙策都公开脱离的局面，更要积极引吕布为外援，以防他加入反对自己的阵营，连忙让使者韩胤前往徐州下邳，除了告知自己称帝的事，要求他履行去年将女儿嫁给自己儿子的承诺。为了怕他不放心，特别交代韩胤说自己的儿子是太子，他的女儿当然就是太子妃。韩胤抵达后不敢怠慢，赶紧前往州牧府求见，把袁术的意思一五一十转达，听完之后答应实现许诺，不过堂堂未来太子妃，总不能仓促上路，表示等女儿准备好了之后，再随韩胤回寿春，一行人先在下邳休息等候。

去年在刘备遭到偷袭失去徐州，不得已在吕布手下的陈登也在一旁。他打从心里看不起粗鄙暴虐的吕布，时刻都在思索怎么将吕布赶出徐州。随后开始利用吕布的信任故意进一堆谗言，虽然陈宫劝不要太信任陈登父子，天真的吕布认为有他们支持就等于安定徐州民心，信赖有加。利用吕布的信任，每每参与重要决策，当然韩胤到来也会通知到场，他认为万一让吕布与袁术连手，会让徐州重回刘备手中这件事情更加困难，退出州府后赶紧回家报告老父陈珪。

曾担任沛国相的陈珪，与袁术曾是好友，去年袁术进攻徐州时以次子陈应为要挟，要求自己参与他的称帝计划，遭到自己义正辞严回信一口拒绝，说即使以儿子要挟也恕难从命，两人算是画清界线，现在年纪大了赋闲在家，从刘备战败后，与长子陈登一直筹划将吕布赶出徐州。

陈登返家后赶紧跟父亲报告韩胤来的目的，对于儿子意见表示同意的陈珪，更说万不可让这二人联合，否则将是苍生大难，说完让陈登备车前往州府。见到陈珪的吕布大感意外，老爷子没事不会到这里来，这时候来有什么事情吗？赶紧问有什么事情，陈珪问是否有袁术使者来？吕布回答是为了求亲来的。

陈珪故作大难临头的表情，摇头不止说：「曹操奉迎天子，辅佐朝政，将军应该与他同心协力，共商大计。如今要是与袁术缔结婚姻，必然招来不义的名声，将会有危如累卵的处境。」更说现在袁术称帝成为天下共敌，现在与他结亲是也想成为四方之敌吗？

吕布想起当初从长安出奔南阳的时候，因为李傕想要交好的关系，让自己不得不离开南阳北投张杨的情形；更想到去年合作之前许诺的二十万斛军粮，到今日也没有全数运达，新仇旧恨与现在陈珪的话，不满的情绪瞬间高涨。赶紧问陈珪：「女儿已经随韩胤上路，该如何是好？」陈珪说：「将军派一心腹追回即可。」听完赶紧派人将女儿追回来，拒绝婚事不说，还押回韩胤戴上刑具，派人送到许都给曹操当做见面礼。韩胤被送到许都后，被曹操以司空名义，陈述袁术称帝是大不逆的罪过，将韩胤以同党罪名判处死刑，在许都大街斩首示众，人头被悬挂起来以儆效尤。

在将韩胤绑赴许都之前，陈珪向吕布表示，想让儿子陈登作为徐州随行代表，晋见曹操并提出结盟的意向，真正目的是想要引曹操为外援，将吕布驱逐出境。虽然不知陈珪真正用意，陈登被自己视为重要干部，当然是不肯同意，为了怕吕布怀疑就不再坚持。

处斩韩胤后，曹操透过献帝下诏任命吕布为左将军，心想他跟袁术撕破脸，不管之前的兖州恩怨，结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一向是他的策略，先把袁术处理掉才是要紧之事。随即亲自写信给吕布，信中大加慰勉和拉拢。见信大喜就抛开之前的顾忌，让陈登代表自己，带上答谢朝廷任命的奏章和回复曹操的信前往许都，希望能够让曹操作为自己的外援。

见到曹操的陈登，除了交付吕布吩咐的书信外，对曹操直言，吕布有勇无谋、反复无常，应该尽早对他下手。曹操说：「吕布狼子野心，确实难以长期蓄养，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洞察他的虚伪。」曹操以司空的名义，把陈登的官秩升至中二千石，任命为广陵太守，就是作为安插在徐州的眼线。陈登要回徐州时，临别之际曹操握着他的手说：「东方的事情，就委托给你。」让他暗中联络徐州内不满吕布的众人，假以时日攻入徐州作为内应。

陈登返回徐州复命后，得知他得了广陵太守职位的吕布当下大怒。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因为派出陈注销使曹操时，曾要陈登向请求朝廷任命自己为徐州牧，遭到曹操示意朝廷拒绝这个要求。

吕布当着陈登的面拔出随身的手戟，猛击桌案穿透桌面，大声说：「你父亲劝我与曹操联合，拒绝袁术家的婚事，如今我的要求被拒绝，你们父子却加官晋爵，看来是我被你们父子出卖！」陈登从许都回来的路上，早已预料会有这个反应，不动声色慢慢地回答：「我见到曹操，对他说：『养将军就好像是养虎，必须让他吃饱，否则就会吃人。』曹操说：『你说得不对，实际是与养鹰一样，只有让他饿着才会服从命令，如果让他吃饱就会展翅高飞，无处寻觅。』曹操就是这样讲的。」吕布听完后慢慢思考陈登的话，怒气才稍稍减缓。

送走陈登后，曹操觉得舆论征讨袁术的时机差不多成熟，朝廷与献帝虽然都在许都，形势还称不上安稳，即便后方有荀彧坐镇，万一自己出征时许出什么意外可就麻烦，决定袁术交给别人去对付。左思右想之下，想到从袁术手下独立的孙策，加上最近暂时和解的吕布，形成对扬州南北夹击；为了避免万一，再加上跟袁术之间有恩怨的陈瑀，以朝廷名义下诏孙策与两人合作，共同进攻。

初平三年袁术在封丘遭到曹操击败，南逃寿春又被赏了闭门羹的人就是陈瑀。日后不免遭到袁术卷土重来击败，就逃到徐州下邳接受陶谦的庇护。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眼看徐州乱事不停，刘备、吕布相继成为徐州之主，都没有办法掌握全境，就跑到海西，也就是刘备被吕布、袁术相继打败流亡后的地方，可见这里是徐州主政者鞭长莫及的地方，陈瑀就在这里，重新建立一支部队，屯兵于此自称吴都太守。

曹操上表以孙策、吕布等人讨伐伪帝袁术的几日后，朝廷派出持诏命的使者分别前往下邳、海西、会稽，前往会见孙策的使者是曹操属意的议郎王浦，由许都持诏出发。王浦到会稽后宣布诏命，任命为骑都尉，袭父爵乌程侯，兼任会稽太守，命令与吕布、陈瑀等一起会军讨伐袁术。宣读之后孙策觉得自己统领兵马，这个骑都尉的职务有点低了，想得到个将军的封号方便自己威伏近邻。派人私下向王浦透漏想法。既然是曹操属意，当然有被授意尽量满足，以利攻打袁术的目标进行的权力，当下王浦以皇帝的名义宣布孙策权代理明汉将军。

送走王浦后，按诏书的要求孙策赶紧整顿兵马，与吕布、陈瑀取得联系、约定会面谋划军机。当孙策军进军到钱塘时，情况发生变化，不如曹操、孙策所想的发展。陈瑀被袁术逼到海西之后，自称吴都太守，一直想要重振声势，朝廷为了让他与孙策、吕布等人共同出力，重新任命为吴郡太守，脱离半盗匪的身分回到朝廷命官的行列。根据线报，孙策带领主要部队北上，根据地会稽、丹阳等地后防空虚，垂涎于江东富庶之地的陈瑀，尤其是会稽等地，想要乘机夺取孙策立足不久的地盘。派人秘密渡江，拿着三十多个印信给江东各地散寇及诸郡县大帅、盘据吴郡的严白虎势力，让他们作为内应，只等孙策的部队开拔离开江东，马上攻取他的郡县。

不幸的陈瑀送往江东的秘密书信被吕范的门客截到，得知他想要策动盗贼势力动摇后方，赶紧快马直奔钱塘报告，大惊的吕范三步并两步直奔大帐。得知情况后两人商量，决定将计就计，趁他还不知道计划败露，根本还没有准备的时候，让吕范、徐逸统兵直奔海西，攻击陈瑀的大本营。数日后海西城外，一彪军队将城门围住，举着飘扬着『孙』字旌旗，陈瑀这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失败。虽然朝廷诏命孙策和陈瑀合作攻打袁术，不过陈瑀不义在先，吕范就不劝降，决定直接攻城，不到一日就攻破城门，俘获将士、妻儿等共四千多人，陈瑀本人在城破之前就已经逃出，望北投奔冀州袁绍而去。

面对吕布断绝姻亲，又把韩胤绑赴许都、交给曹操处斩，这种种都让宣布称帝的袁术脸上无光，是所谓孰可忍孰不可忍，气量本来就不大的他，决定起兵攻打吕布，他很清楚如果仅是自己正面攻打胜算也不大，派人联络被曹操击败流落徐、扬一带，投靠自己的杨奉、韩暹两人，要他们从徐州后方配合袁术主力一齐攻打。

袁术派出称帝后任命的大将军张勋、桥蕤等与徐州内的韩暹、杨奉联合，以张勋率军数万攻吕布于徐州。兵分七路：张勋领中军，桥蕤、雷薄、韩暹为左翼军，陈纪、陈兰、杨奉为右翼军，直逼下邳，分七路就是要让吕布疲于奔命。就算没有杨奉、韩暹，以徐州现有军力想要正面硬对袁术军，即使吕布神勇无双也是很艰难，那么徐州现有兵力到底有多少呢？仅有步兵四千、战马三百，恐怕连袁术派出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得知袁术将从寿春发起大军攻打下邳，自知兵力差距悬殊，吕布召集谋士商议，陈宫就指责陈珪和陈登招祸。陈登却笑陈宫懦弱，吕布质问陈珪：「当初是你说与袁术绝婚，和曹操通好，如今交好的好处还没看到，倒是把袁术的大军给招惹来，这都是由于你的缘故，现在应该怎么办？」

藉由前线情报，吕布得知张勋的目标是攻克徐州；其他将领分别受命攻打包括刘备驻守的小沛、沂都、琅琊、碣石、下邳和浚山。袁术军每日前进二十里，沿路劫掠乡野。张勋大军抵达下邳安好营寨时，吕布率领手下四千多部队出城，直到距张勋营寨百步时，已经背叛袁术的韩暹、杨奉部下同时倒戈，呼喊着一同冲杀，张勋的部下被后方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击，兵卒瞬间四散逃命，吕布趁势追击斩杀袁术十名将领。其余的或被杀死，或落水淹死，数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随后乘势与韩暹、杨奉合兵一处攻往寿春，水陆并进到达钟离，一路上烧杀抢掠、渡过淮河。得知张勋大败的袁术，赶紧从寿春亲自率领步、骑兵五千人，在淮河南岸炫耀武力，以防他们南下。渡河回到北岸后，吕布让手下骑兵在北岸大声嘲笑，留下一封辱骂袁术的信后，率军撤回下邳。这一仗吕布等于又在他脸上留下耻辱，不仅如此数万主力几乎全数覆灭，对于家底并不丰厚的他来说，无疑是重大打击。

回到下邳的吕布，原本心情很好却收到一份令他生气的消息，想要交好的琅邪国相萧建遭到攻击，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视徐州为自家地盘的头上动土？盘据在泰山的盗贼首领臧霸。他其实本来是原徐州牧陶谦手下的骑都尉，颇受重视，负责募兵镇压黄巾贼。大约在曹操第一次进攻徐州，陶谦彭城大败退守郯城之际，脱离陶谦自行收编遭到攻击四散的徐州兵，与孙观、尹礼、吴敦、昌豨等人拥兵驻屯于开阳，自成一股独立势力。

臧霸领兵击败琅邪国相萧建，占领莒城后得到辎重给养。惹得想与萧建交好的吕布大怒，发兵攻击，由于坚守奋战后让吕布久久不能得手。两军坚持之下，臧霸提议送给吕布一部分萧建的辎重，两人和解并结为同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