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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第4页)

接着是尚书仆射薛综《上疏谏亲征公孙渊》:

「夫帝王者,万国之元首,天下之所系命也。是以居则重门击拆以戒不虞,行则清道案节以养威严,盖所以存万安之福,镇四海之心。昔孔子疾时,托乘桴浮海之语,季由斯喜,拒以无所取才。汉元帝欲御楼船,薛广德请刎颈以血染车。何则?水火之险至危,非帝王所宜涉也。谚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乎?今辽东戎貊小国,无城池之固,备御之术,器械铢钝,犬羊无政,往必禽克,诚如明诏。然其方土寒埆,谷稼不殖,民习鞍马,转徙无常。卒闻大军之至,自度不敌,鸟惊兽骇,长驱奔窜,一人匹马,不可得见,虽获空地,守之无益,此不可一也。加又洪流滉瀁,有成山之难,海行无常,风波难免,倏忽之间,人船异势。虽有尧舜之德,智无所施,贲育之勇,力不得设,此不可二也。加以郁雾冥其上,咸水蒸其下,善生流肿,转相洿染,凡行海者,稀无斯患,此不可三也。天生神圣,显以符瑞,当乘平丧乱,康此民物;嘉祥日集,海内垂定,逆虏凶虐,灭亡在近。中国一平,辽东自毙,但当拱手以待耳。今乃违必然之图,寻至危之阻,忽九州岛之固,肆一朝之忿,既非社稷之重计,又开辟以来所未尝有,斯诚群僚所以倾身侧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者也。惟陛下抑雷霆之威,忍赫斯之怒,遵乘桥之安,远履冰之险,则臣子赖祉,天下幸甚。」

他以汉元帝与孟贲、夏育规劝:「帝王之人,乃万邦元首,天下人以其维系生命的人。故此居住要重置门户敲击木柝以戒备意外;出行则清洒道路节制车马速度以形成威严气势,这就是为了保全万邦平安的福运,镇抚四海的民心。从前孔子憎恶时局,托言乘桴浮于东海,季由听说甚为高兴,他因才干无可取之处才受到拒绝。汉元帝打算乘御楼船,薛广德请求刎颈用血来染车。为什么呢?因为水、火是最险之物,不是帝王应该涉足的。谚语说『千金之子,不可坐在堂屋的檐下』。何况万乘之尊呢?现在辽东戎貊小国,没有坚固的城池和防御的措施,武器不锋利,军队散乱如犬羊之群,前往必能获胜,的确像圣明诏书所言。然而其地寒冷贫瘠,榖物无法生长,民众习惯乘马,迁移漂泊无常。突然听说大军降至,自忖不能敌对,鸟惊兽散,驱马远奔四散逃命,一人一马都不得看见,虽然获得无人的空地,守着它无什么益处,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一。加之海水波涛汹涌动**,又有成山岛的险难,海潮流动变化不定,狂风恶浪在所难免,转眼之间,人与船就发生异常变化。虽有尧、舜的仁德,智谋无法施展;有孟贲、夏育的勇猛,力量无法用上。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二。再是浓雾弥漫天空,咸水在海面蒸发,易于患上脚气病痛,转相传染,凡航海之人,很少不患此病。这是不可出兵的原因之三。天生神圣之人,常以祥瑞征兆来显示,必定平定祸乱,使百姓安康;吉祥的征兆日益集现,海内即将平定,叛逆凶顽,灭亡即在近期。中原一旦平定,辽东必然自行灭亡,只需拱手以待而已。如今却要违背必然的规律,自找最危的险阻,忽视九州岛的稳定。发泄一时的忿怒,既不是社稷的重大决策,又为创业以来所未有之事,这正是百官们所以侧身叹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的原因。诚望陛下抑制雷霆之威,忍耐赫然发作之怒,依就乘桥的安全,远离履冰的危险,这样臣子便可仰仗您的福祉,天下百姓由此获得幸运。」

薛广德,汉高祖刘邦时千户侯薛鉴的第五代子孙,班超的《汉书》评价:『广德为人温雅有酝藉。及为三公,直言谏争。』对于部下十分宽容,甚至政敌也不计前嫌,只要为朝廷做出贡献就行,可见他为人宽容有涵容。

有一次汉元帝打算去宗庙祭祀,打算大摆阵仗出游,直言不讳的薛广德知道后,觉得不符礼制又太过劳民伤财,向皇帝进言应该低调出行,眼见元帝一心想要惹人注目的出游,只好威胁要是不答应请求就死在御驾前面,一看情况不对元帝只得作罢。

孟贲是战国时期秦武王手下的勇士,曾经秦武王带着重兵去东周国都洛阳观看九鼎。当时年少骁勇的他喜欢举鼎。手下有三个知名的大力士,除孟贲外还有乌获、任鄙,都是举鼎能手,这时陪伴着他抵达洛阳。三人中以孟贲最富盛名,人传水行不避蛟龙,陆行不避虎犀,能生拔牛角,发怒吐气,声响动天,尤为勇猛。秦武王一见九鼎这世上瑰宝,兴致大发,借此机会与孟贲比试,以显秦在列国中地位。他猛的抓住一只龙纹赤鼎猛地举起,殊不知此鼎重量过大,最后因力气不支,累得双目出血;力尽鼎落,砸断膑骨后不治而亡。无辜的孟贲因此事获罪,遭到诛杀九族的命运。

夏育,战国时期卫国的勇士。与孟贲、乌获齐名。相传力大无穷,可以举起千钧之重,日后被田搏杀死。

薛综意思就是请孙权要听进大臣劝告,不要以尊贵之躯骋匹夫之勇,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当大帝觉得谏止的人就这样的时候,选曹尚书陆瑁又上《谏亲征公孙渊疏》:

「臣闻圣王之御远夷,羁縻而已,不常保有,故古者制地,谓之荒服,言慌惚无常,不可保也。今渊东夷小丑,屏在海隅,虽托人面,与禽兽无异。国家所为不爱货宝远以加之者,非嘉其德义也,诚欲诱纳愚弄,以规其马耳。渊之骄黠,恃远负命,此乃荒貊常态,岂足深怪?昔汉诸帝亦尝锐意以事外夷,驰使散货,充满西域,虽时有恭从,然其使人见害,财货并没,不可胜数。今陛下不忍之忿,欲越巨海,身践其土,群臣愚议,窃谓不安。何者?北寇与国,壤地连接,茍有间隙,应机而至。夫所以越海求马,曲意于渊者,为赴目前之急,除心腹之疾也。而更弃本追末,捐近治远,忿以改规,激以动众,斯乃猾虏所愿闻,非大吴之至计也。又兵家之术,以功役相疲,劳逸相待,得失之间,所觉辄多。且沓渚去渊,道里尚远,今到其岸,兵势三分,使强者进取,次当守船,又次运粮,行人虽多,难得悉用。加以单步负粮,经远深入,贼地多马,邀截无常。若渊狙诈,与北未绝,动从之日,唇齿相济。若实孑然无所凭赖,其畏怖远迸,或难卒灭。使天诛稽于朔野,山虏承间而起,恐非万安之长虑也。」

「夫兵革者,固前代所以诛暴乱、威四夷也。然其役皆在奸雄已除,天下无事,从容庙堂之上,以余议议之耳。至于中夏鼎沸,九域互之时,率须深根固本,爱力惜费,务自休养,以待邻敌之阙,未有正于此时,舍近治远,以疲军旅者也。昔尉佗叛逆,僭号称帝,于时天下乂安,百姓殷阜,带甲之数,粮食之积,可谓多矣,然汉文犹以远征不易,重兴师旅,告喻而已。今凶桀未殄,疆场犹警,虽蚩尤、鬼方之乱,故当以缓急差之,未宜以渊为先。愿陛下抑威住计,暂宁六师,潜神嘿规,以为后图,天下幸甚。」

再用战争杀伐不是应该轻启的事情来劝止:「战争,固然中古代用来诛杀暴乱、威镇四方蛮夷的行动。然而战事要在奸雄已经灭除,天下太平无事,在朝廷之上从从容容地充分讨论之后才可进行。至于在中原战乱不断,九州岛之地各自盘踞相互为敌之时,大都须将本国的根本大业加深加固,爱护人力,珍惜财物,没有偏在这时舍近治远,使军队疲痹,从前尉佗叛逆,僭号称帝,当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富足,文帝仍然认为出兵远征并不容易,只是派陆贾前去劝喻。今天首恶元凶还未消灭,边境地区不断报警,不宜先去讨伐公孙渊。愿陛下抑制盛怒,任用计谋,暂息六军,秘密策划,以后再去图取,则天下万幸!」受到大臣们连续谏止不息的大帝,终于愿意息怒罢休。

公孙渊出卖东吴后杀死派到辽东去的使者,大帝感到后悔后,数次派人请辅国将军张昭上朝,没想到吃了闭门羹,基于不愿道歉示弱的态度,下令用火烧张昭家门,想以此逼他出来。没想到这方法也没吓倒,逼的只好下令将火扑熄。最后不得已大帝只得在张昭家门前久站不去,总算在儿子的搀扶下出门和解,这老爷子的执拗脾气,总算又让人领受一回。

更想起大哥生前与他说过有关虞翻的几件事情:

有一次前往讨伐山越时,斩杀敌将主帅后孙策下令兵分多路自行追杀逃散的敌军,独自一人骑马追敌时在山中遇见虞翻,他问左右的扈从哪去,孙策回说都去追杀敌将,发觉事情紧急赶紧让孙策下马说:「这个地方的草长得很深,一旦发生什么危险的事,骑在马上无法迅速应对,所以请您牵着马,持弓箭在后,我善于使用长矛,可以在前探路」。两人到达平地后,孙策见他劝自己上马,便问:「你没有马怎么办?」他回答:「我善于步行,可以日行三百里,自从征讨以来,官吏士卒没有一个走的比我快的,您不信可以试着骑马,我可以紧随于后。」两人来到大路上与一名鼓吏相遇,孙策取过鼓吏的号角自行吹奏,四周的部下听出吹奏者是谁后慢慢聚拢起来,随后虞翻跟随平定三郡。

平定豫章后,在引军回吴的路上论功行赏、赏赐将士的孙策对虞翻说:「我当年在寿春见马日磾以及大会中土的士大夫们,跟他们说我们东方的人才很多,只恨当时自己学问不高,无法说服他们,我很不服气,正好你博学多闻,本来想令你前往许都交见朝中人士,用真才实学去折服中原那群乱说话的人的嘴。但是你不愿意前往,我就只好派张纮去,只怕他还无法折服中原那群人。」他答道:「我是您家中的宝贝,如果拿出去给别人看,被别人留了下来,岂不是让您少了我这个贤良的辅佐,所以拒绝去许都。」孙策笑着答:「是这样说啊。」还在论功行赏时就趁机对他说:「我还有征讨之事,不能回府,你可再以功曹之职做萧何,镇守会稽。」三天后,派遣他回去会稽处理事务。

放过遥远辽东的公孙渊,可没把曹魏忘了,目光放在满宠的合肥新城,打算趁他立足未稳打个措手不及。亲点大军从离合肥最近的都城建业出发,预定包围让他们断粮后弃城而去。

世事总不会尽如人愿的,这次也不例外,出发前没有仔细查看地形的后果就是到了当地才发现水路离合肥新城太远,大帝出发前想要以船只封锁的美梦破碎。吴军的长处在于水战,当然不会再像逍遥津一样犯舍船陆战的错误,只得期望水势上涨漫到城边,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天。

观察东吴动态近月后,满宠确定东吴不敢舍船来战,对手下将领说:「东吴方面得知我移兵城外,一定会夸下海口,前来展示其实力邀取功名。虽然不敢再推进,一定会上岸来炫耀兵力,以示兵多将广。」他的打算就是趁这个机会,好好杀一下东吴威风。

经此突袭,不甘心的大帝本想率兵攻城,得知明帝有率兵前来救援的消息后,向来不打硬仗的东吴军,赶紧撤回建业,合肥之危再度解除。虽然如此,大帝是轻易罢休的人吗?当然不是,传令给卫将军全琮。

全琮督步骑五万前往征讨合肥西面约一百七十里处的六安,当地百姓知道东吴来袭的消息后四处散走,手下将领想要分头捕擒百姓回江东,用以邀功行赏的依据。全琮却说:「所为乘危以侥幸,举不百全,这不是国家的大体。如果分散部队前去捕捉百姓,所得与失去的机会各半,这不是周全的计划?即使有所得,也不足以弱化敌人而副于国家威望。假如这中间发生什么差错,损失必定不小,如果为此获罪,我宁愿以身受之,也不敢以侥幸之心得到功劳以负国。」

曾在南征结束后诸葛亮表示粗定的南中不可能平静无事,这时果然如他预料发生叛乱,起因是由于蜀汉官员;倒也不是贪腐或是欺压蛮族,因为庲降都督张翼执法过于严厉。

夷族首领刘胄为此起兵作乱造反,身为叛乱起因的张翼当然要出兵讨伐,还没有攻破前就被朝廷征召回朝,部将认为应该火速返回朝廷请罪,他却说:「不能这样,我是因为蛮夷起兵骚乱,不称职才被征召回朝的。眼下接替的人还没有到达,我正身临战场,职责应该是组织运送、屯积粮草,作为接任者讨灭叛贼的物资准备,怎么可以因为被免除官职就荒废国家政事?」继续统领事务,毫不松懈,直至马忠到达前线后才出发回朝。

接任后不负使命的马忠,一举击杀刘胄并平定叛乱。蜀汉朝廷得知后加封他为监军奋威将军,封博阳亭侯。平静没有几天,牂牁郡、兴古郡的獠人起兵作乱,马忠让部下牙门将张嶷前往讨伐,将招降的两千余人都送往汉中用以充实北伐军队。

十月,接替毕轨面对鲜卑叛军的秦朗,击败轲比能和步度根,让两人败走漠北后,原本并州叛离曹魏的步度根部将戴胡阿狼泥主动来到他的军帐投降,随即上报朝廷撤军。

十二月,洛阳收到公孙渊送来的东吴使节首级,随行而来还有《上魏明帝表》:

「臣前遣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甘言厚礼,以诱吴贼。幸赖天道福助大魏,使此贼虏暗然迷惑,违戾群下,不从众谏,承信臣言,远遣船使,多将士卒,来致封拜。臣之所执,得如本志,虽忧罪衅,私怀幸甚。贼众本号万人,舒、综伺察,可七八千人,到沓津。伪使者张弥、许晏与中郎将万泰、校尉裴潜将吏兵四百余人,赍文书命服什物,下到臣郡。泰、潜别赍致遗货物,欲因市马。军将贺达、虞咨领余众在船所。臣本欲须凉节乃取弥等,而弥等人兵众多,见臣不便承受吴命,意有猜疑。惧其先作,变态妄生,即进兵围取,斩弥、晏、泰、潜等首级。其吏从兵众,皆士伍小人,给使东西,不得自由,面缚乞降,不忍诛杀,辄听纳受,徙充边城。别遣将韩起等率将三军,驰行至沓。使领长史柳远设宾主礼,诱请达、咨,三军潜伏以待其下,又驱群马货物,欲与交市。达、咨怀疑不下,使诸市买者五六百人下,欲交市,起等金鼓始震,锋矢乱发,斩首三百余级,被创赴水没溺者可二百余人,其散走山谷,来归降及藏窜饥饿死者,不在数中。得银印、铜印、兵器、资货,不可胜数。谨遣西曹掾公孙珩奉送贼权所假臣节、印绶、符策、九锡、什物,及弥等伪节、印绶、首级。

权待舒、综,契阔委曲,君臣上下,毕欢竭情。而令四使见杀,枭示万里。士众流离,屠戮津渚。惭耻远布,痛辱弥天。权之怨疾,将刻肌骨。若天衰其业,使至丧陨,权将内伤愤激而死。若期运未讫,将播毒螫,必恐长蛇来为寇害。徐州诸屯及城阳诸郡,与相接近,如有船众后年向海门,得其消息,乞速告臣,使得备豫。

臣父康,昔杀权使,结为雠隙。今乃谲欺,遣使诱致,令权倾心,虚国竭禄,远命上卿,宠授极位,震动南土,备尽礼数。又臣门户受恩,实深实重。自臣承摄即事以来,连被荣宠,殊特无量,分当陨越,竭力致死。而臣狂愚,意计迷暗,不即禽贼,以至见疑。前章表所陈情趣事势,实但欲罢弊此贼,使困自绝,诚不敢背累世之恩,附僭盗之虏也。而后爱憎之人,缘事加诬,伪生节目,卒令明听疑于市虎,移恩改爱,兴动威怒,几至沉没,长为负忝。幸赖慈恩,犹垂三宥,使得补过,解除愆责。如天威远加,不见假借,早当糜碎,辱先废祀,何缘自明,建此微功?臣既喜于事捷,得自申展,悲于畴昔,至此变故,余怖踊跃,未敢便宁。唯陛下既崇春日生全之仁,除忿塞隙,抑弭纤介,推今亮往,察臣本心,长令抱戴,衔分三泉。〈同上〉

臣被服光荣,恩情未报,而以罪衅,自招谴怒,分当即戮,为众社戒。所以越典诡常,伪通于吴,诚自念穷迫,报效未立,而为天威督罚所加,长恐奄忽不得自洗。故敢自阙替废于一年,遣使诱吴,知其必来。权之求郡,积有年岁,初无倡答一言之应。今权得使,来必不疑,至此一举,果如所规,上卿大众,翕赫丰盛,财货赂遗,倾国极位,到见禽取,流离死亡,千有余人,灭绝不反。此诚暴猾贼之锋,摧矜夸之巧,昭示天下,破损其业,足以惭之矣。臣之慺々念效于国,虽有非常之过,亦有非常之功,愿陛下原其逾阙之愆,采其毫毛之善,使得国恩,保全终始矣。」

收到这些宣示忠诚的物品,明帝也不能没有表示,派人持《赦辽东吏民公文》,除了拜公孙渊为大司马,封乐浪公外,更让他继续持节任辽东太守,统领诸郡:

「告辽东、玄菟将校吏民:逆贼孙权遭遇乱阶,因其先人劫略州郡,遂成群凶,自擅江表,含垢藏疾。冀其可化,故割地王权,使南面称孤,位以上将,礼以九命。权亲叉手,北向稽颡。假人臣之宠,受人臣之荣,未有如权者也。狼子野心,告令难移,卒归反复,背恩叛主,滔天逆神,乃敢僭号。恃江湖之险阻,王诛未加。比年已来,复远遣船,越渡大海,多持货物,诳诱边民。边民无知,与之交关。长吏以下,莫肯禁止。至使周贺浮舟百艘,沈滞津岸,贸迁有无。既不疑拒,赍以名马,又使宿舒随贺通好。十室之邑,犹有忠信,陷君于恶,《春秋》所书也。今辽东、玄菟、奉事国朝,纡青拖紫,以千百为数,戴纟丽垂缨,咸佩印绶,曾无匡正纳善之言。龟玉毁于匮,虎兕出于匣,是谁之过欤?国朝为子大夫羞之!昔狐突有言:「父教子贰,何以事君?策名委质,贰乃辟也。」今乃阿顺邪谋,胁从奸惑,岂独父兄之教不详,子弟之举习非而已哉!若苗秽害田,随风烈火,芝艾俱焚,安能白别乎?且又此事固然易见,不及鉴古成败,书传所载也。江南海北有万里之限,辽东君臣无怵惕之患,利则义所不利,贵则义所不贵,此为厌安乐之居,求危亡之祸,贱忠贞之节,重背叛之名。蛮、貊之长,犹知爱礼,以此示人,亦难为颜!且又宿舒无罪,挤使入吴,奉不义之使,始与家诀,涕泣而行。及至贺死之日,覆众成山,舒虽脱死,魂魄离身。何所逼迫,乃至于此!今忠臣烈将,咸忿辽东反复携贰,皆欲乘桴浮海,期于肆意。朕为天下父母,加念天下新定,既不欲劳动干戈,远涉大川,费役如彼,又悼边陲遗余黎民,迷误如此,故遣郎中卫慎、邵瑁等且先奉诏示意。若股肱忠良,能效节立信以辅时君,反邪就正,以建大功,福莫大焉。倘恐自嫌已为恶逆所见染污,不敢倡言,永怀伊戚。其诸与贼使交通,皆赦除之,与之更始!」

为了感谢在出使辽东时给予帮助的高丽国,大帝派人前往致谢,高丽王回赠『上马数百匹』,这次东吴派出的船只较小,吴使只载马八十匹就南返。东吴往外联系不仅如此,派往高丽后,随即又人往扶南、林邑等国家建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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