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的脑神经突然发了狂,变得大胆,活泼,“你知道吗,我比你大两岁,所以——”她在对着我的嘴唇说:“弟弟。”
她要在我身上张牙舞爪,兴风作浪,还要我包容她,甚至要我扮作她的母亲,自己又要做我的姐姐,令人难以忍受的新生儿,我咬牙笑了,“你是个变态,你说是不是,昆西。”
她立刻捂住我的嘴,我故意咬痛她的手指。她不高兴地来打我。
织物从眼皮上滑落,她的眼睛赤红湿润。
“他们知道你是个控制狂吗,嗯?他们知道你那么疯吗?”我抵着她的光滑的前额。
她一个字也不要让我说了,歪着头,带着潮湿的愠怒闭唇不语。
我的胸口震动起来,我要如何不笑,“ehere。”我盯着她,她的嘴唇,双手和我的身体密不可分,亲吻,抚摸,我从这个世界上真正降生。
我亲自邀请了这个顽劣的人。
为了确定她真的在那儿,我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立刻将我咬出了裂痕,哈,yes,我再次笑了,咬吧,“咬死我。”我埋在她的头发里笑,两条手臂将她锁起来,从现在开始,永久地锁起来。
突然某一瞬,她似乎从浴室门的反光看见了什么,给自己冷不丁吓了一跳,扯了被子冲去浴室踢上了门,我进去的时候她将自己浸泡在水中。
过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聚回我的脸上,下巴隔在浴缸边缘目不转睛地看我。
“干什么。”我去吻她的脸。她依旧盯着我,一动也不动。
我知道她又在想什么,她无法放弃那些人,我去水里捞她的手,闻着她掌心的硫磺味,“我对你就像冬日的街道一般平白坦诚。”我告诉她。但是,darling,这是一场非赢不可的战争。
想想卡伦一家的挑衅,如果我们没有对挑衅作出惩罚,那些人会怎么想呢?恐惧不再,约束不再,欲望让他们的脑子疯狂,迎接这个吸血鬼世界的只有混乱。我不是一味的善心,darling,我只是厌恶了愚蠢和丑陋经过我的双眼。
“还有多久呢?”她说,她看着我。
“两周。”我如实告诉她,我掂起她的下巴,想要她像之前那样吻我,但她熟视无睹,就这样保持着一股死劲儿盯着我。
“你觉得我不该委屈自己。”她又说话了,“剩下这两周你会和我呆在一起对吗?”
“不然你又想去哪里呢?”我攥紧她的手。
“好吧。”她抬起下巴。
她勒令我出去,她要穿衣服,她开始吹头发,叫我不要再拽着她的手,你是野蛮人,我贴近她的耳朵讲话,她叫我住嘴,她的头发被风胡乱地扬起,令我发痒,掀起来,露出她的后颈,我忍不住勾起舌尖去咬,她转过来掐我,还挥开我的手。
我警告她我可真要生气了。
她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又捧过来吻我的眼睛和嘴唇。
我将她推去床上,她一翻身就从我面前抛开,“我们去买东西。”她的声音显得异常雀跃。
我倚在墙边幽幽地盯着她。早知如此,我就该早早地把这件事做完,我会更早地解放她。
“德米特里和海蒂在外面吗?”她问。
我眯起眼睛考量这句话的目的,千万别叫我怀疑,“你想说什么?”
“我不喜欢德米特里。”她捡起机票碎片,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举动令我满意,我说:“你当然不喜欢。”
“我想这里只有我们。”她走过来,“我要在这里过圣诞。”
“你想要什么,沃尔图里都会帮你准备。”
她不理会我说了什么,精明狡诈地又开始捧起我的脸,“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
见鬼了,她可真有点疯了,“好吧。”她准备放下手,我冲动地止住她,望着她的嘴唇张张合合,言语空气似的左耳进右耳出,连我自己说什么我都不清楚,“whateveryouwant。”
她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