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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算法的适应(第1页)

夏令营的集体生活结束了,大巴车将学员们送回各自熟悉的城市。当江宥礼和阮溪白再次踏进校园,呼吸到那带着熟悉草木气息的空气时,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油然而生。辩论赛的喧嚣与荣誉,星空下的告白与亲吻,都如同一个浓缩而绚烂的梦,被小心地收藏在心底。回归日常,意味着他们需要面对一个全新的课题:如何在现实的坐标系中,运行这套刚刚更新、尚未经过充分测试的“关系新算法”。

周一的图书馆,阳光依旧,尘埃依旧在光柱中悠然起舞。那个靠窗的角落,书籍和稿纸依旧占据着半壁江山,但氛围却悄然发生了变化。

江宥礼到的时候,阮溪白已经坐在了老位置上,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手指飞快地敲击着代码。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与江宥礼相遇。没有明显的笑容,也没有刻意的回避,只是那双总是清澈见底的眼眸里,似乎多了一层极淡的、不易察觉的柔光,像湖面被微风拂过,漾开浅浅的涟漪。

“早。”阮溪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尾音似乎比平时略微柔和了零点几秒。

“早。”江宥礼回应道,将背包放下,在他对面坐下。很平常的问候,却因为彼此心照不宣的秘密,而染上了一层隐秘的甜意。

最初的几个小时,他们的大部分时间依旧投入到各自的学习和即将到来的期末复习中。沉默是常态,但不再是之前那种因隔阂或冷战而产生的冰冷沉默,而是一种充满了安心与默契的宁静。偶尔,江宥礼从哲学著作中抬起头,会看到阮溪白微蹙着眉头思考问题的侧影,阳光勾勒出他鼻梁挺拔的线条和微微颤动的睫毛。他会不自觉地多看几秒,直到阮溪白似乎有所感应般转过头,带着询问的眼神看他,他才慌忙移开视线,耳根微热,假装专注于书本。

阮溪白也同样在进行着内部的“系统监控”。他注意到,当江宥礼在身边时,他代码调试的效率似乎有微小的提升,思维阻塞的概率有所下降。他将此记录为“合作伙伴物理邻近性对认知功能的积极影响”,但心里隐约知道,这个“合作伙伴”的定义域,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午休时分,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去食堂。排队打饭时,阮溪白看着餐盘里那份套餐搭配的、他极其不喜欢的炒青椒,几乎没有犹豫,就用筷子自然地将它们全部夹到了旁边江宥礼的餐盘里。

江宥礼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盘子里瞬间多出来的青椒,又看看阮溪白那副理所当然、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个资源优化配置任务的表情,忍不住低笑起来。

阮溪白被他笑得有些莫名,疑惑地看他:“笑什么?根据营养学和口味偏好分析,这是最优分配方案。你并不排斥青椒,而它们的存在会降低我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进食愉悦度。”

“没什么,”江宥礼止住笑,眼里的温柔却满得快要溢出来,“只是觉得……你这个理由找得很阮溪白。”他欣然接受了这份独特的“馈赠”,感觉那普通的青椒似乎都变得可爱起来。

而江宥礼的“调试”则体现在更细微的关怀里。他发现阮溪白一旦沉浸入代码世界,就经常会忘记喝水,手边的水杯总是从满放到凉。于是,在一次阮溪白连续敲击键盘近两小时后,江宥礼伸出手,轻轻按在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阮溪白被打断,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系统需要维护了。”江宥礼将一杯不知何时接来的、温度适中的温水推到他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长时间高负荷运转会导致性能下降,甚至硬件损伤。这是维持系统长期稳定运行的必要维护程序。”

阮溪白看着那杯水,又看看江宥礼带着笑意的眼睛,沉默了几秒,然后乖乖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他放下杯子,低声说:“……谢谢。数据表明,适当补水确实有助于维持认知水平。”

“不客气。”江宥礼满意地收回手,感觉自己在“驯服”一台精密仪器方面,取得了阶段性成果。

这种“调试”也并非总是顺畅无阻。阮溪白开始有意识地去理解和实践他新学习的“共情”模块。当江宥礼因为阅读某本晦涩的存在主义著作而陷入长久的沉默,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时,阮溪白不再像以前那样直接追问逻辑漏洞,或者试图用数学模型去解构那种情绪。他会安静地等待,或者,在他认为合适的时机,递过去一块熟悉的黑色巧克力,并附带一句他精心准备、但听起来依旧有些生硬的“安慰”:“根据历史数据,摄入可可碱和黄烷醇有助于提升短暂的情绪状态。或者,你可以尝试将这种‘存在的虚无感’视为一个待求解的边界条件,而非系统错误。”

江宥礼每次听到这种“阮式安慰”,都既觉得好笑又无比暖心。他知道这是阮溪白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的尝试。他会接过巧克力,认真地点头:“嗯,你说得对,我会把它当作一个有趣的边界条件来思考。”然后看着阮溪白因为自己的“理解”而微微放松的神情,心里软成一片。

阮溪白也在努力理解江宥礼那些“无意义”的比喻和玩笑。当江宥礼指着窗外两只在枝头嬉闹的麻雀,笑着说“它们好像在争论谁的拓扑空间更连通”时,阮溪白会认真地思考几秒,然后指出:“鸟类不具备理解拓扑空间概念的神经基础。而且,从行为学上看,那更可能是在进行求偶展示或领地争夺。”

江宥礼便会哈哈大笑,也不辩解,只是说:“好吧,你是对的,阮大学者。”而阮溪白看着他开心的样子,虽然不太明白笑点在哪里,但会觉得,能让江宥礼这样笑,似乎……也不错。他甚至会尝试记录下这些“无逻辑对话”出现的频率和江宥礼的情绪反应,试图建立一个相关性模型,虽然目前尚未得出显著结论。

这种变化,自然逃不过身边亲近朋友的眼睛。

白栩谦是第一个察觉到的。在一次课后讨论中,他注意到阮溪白极其自然地将自己笔记上写错的一个公式指给江宥礼看,而江宥礼则顺手用自己的笔帮他修正,两人的手指有过一瞬间的轻触,随即自然分开,整个过程流畅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白栩谦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暖、带着祝福意味的“姨母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下课时,轻轻对江宥礼说了句:“挺好的。”

江宥礼回以他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苏扶颖则在一次艺术社的小型分享会后,走到一起等她下课的江宥礼和阮溪白面前,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他们虽然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但气场却莫名缠绕的氛围上,了然地挑了挑眉,语气清冷却带着善意的揶揄:“看来,‘最高效的共生系统’升级到2。0版本了?运行状态看起来挺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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