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河面上通行的船只,普遍体积不大,就算是运货的船,所能承受的风浪也很是有限。
压根就顶不住海上的波折。
勉强运到海上了,不等遇上什么人祸,一股大浪就能将船彻底击翻。
苏沅对这个不太了解。
一开始还天真的想着,只要兜里有银子,钱撒出去了,总能找到合适的人来造船。
可是眼巴巴的找了两个多月,发现压根就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唯一的造船厂把持在朝廷手中。
这是公家组织,严守朝廷禁令。
所造的船只,全都只符合江河标准,还不对外接民间的订单。
就算接单,苏沅也不敢大咧咧的找上门去,生怕出师未捷先被以违反海运的名目抓进大牢。
而民间的小制造厂,做点儿游玩的画舫小舟尚可。
能下海的船,就等同于杀头大罪。
没人敢做。
也无人做过。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苏沅千算万算没算到下海计划会被拦腰砍在这一步。
她愁得不住叹气。
林明晰进屋的时候,整张脸险些都皱到了一起。
林明晰垂眸敛住眼底复杂,笑道:“这是怎么了?”
苏沅唉了一声,苦哈哈道:“遇上点儿小麻烦,不过是小事儿。”
苏沅这么说,就是不想多提。
林明晰识趣的也不多问。
他在苏沅的身边坐下,顺手将她鬓角散落的散发理到耳后,提议道:“我明日就要入朝述职,正好这会儿你我都无事,出去走走?”
苏沅很久没有在无事的情况下出去溜达了,闻言眼里一亮,显然是有兴趣的。
见她有意,林明晰哄孩子似地说:“我听说城南有条街,聚集了许多手艺人摆摊,很是有趣,咱们去看看?”
苏沅正在点头。
来福就到了门外。
来福显然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站得很远,为了让屋子里的人听清,嗓门还挺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