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二嘛。。。。。。江某不才,来之前,也给诸位将军备了些薄礼。”
“游击将军,赵克明。”
江澈念出第一个名字。
左手第三位,一名满脸横肉的将领身子一僵。
“永乐十九年三月,你以剿匪为名,实则与海寇‘一片瓦’合谋,劫掠高丽商船一艘,分得赃银一万两千三百两,藏于你泉州城南的别院假山之下。可对?”
赵克明霍地站起,脸色煞白,指着江澈怒喝:“你。。。。。。你血口喷人!”
江澈看也不看他,继续念道:“参将,孙百里。你私自倒卖军中火药三百桶,弓弩五百张给黑旗帮,你的联络人,是钱德海麾下的小头目,外号哨牙张。上个月,你刚从他手里,收了一对成色极佳的南海珍珠,送给了你的第十三房小妾。”
姓孙的参将双腿一软,刚准备开口,但是江澈的目光已经看向了主位上的林宗宪身上。
“还有你,林都司。”
林宗宪的心,猛地一沉。
“克扣军饷,私造战船,转手卖给佛郎机人,过去三年,经你手流出去的军械、粮草,价值不下二十万两白银,你的儿子林瑞,在杭州城的销金窟豪掷千金,靠的是你的俸禄吗?”
堂上众将,从最初的震惊,到骇然。
“你到底是谁?!”
林宗宪有些发蒙,虽然不说他们做这些事情不说滴水不漏吧。
但是最起码该做的也是都做的,更重要的每个人都有好处拿,根本犯不着这样吧。
江澈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那枚代表着暗卫司最高权力的玄铁令牌,随手抛在桌案上。
令牌在梨花木的桌面上旋转,上面古朴的暗字。
所有将领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是缇骑遍天下,能止小儿夜啼的暗卫!
在朱棣在世的时候,这就是悬在所有官员头顶的一把利刃!
比锦衣卫还要好使的利刃!!
林宗宪不傻,他已经认出了江澈的身份,可问题是江澈好好的北平王不做,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