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瞬间,这个称呼代表了他们的心。
陈文面如死灰,手里那卷华丽的圣旨,此刻重如千钧,更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带来的那些东西还没开卖,就已经成了一堆无人问津的废物。
江澈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地给了朝廷一记耳光。
他甚至懒得用阴谋,他用的是阳谋,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是早已根植于人心的威望。
灰溜溜离开北平的路上,陈文坐在马车里。
满脑子都是那些北平百姓和士兵看他的眼神。
不是仇恨,而是一种可怜。
他们仿佛在说:看,又一个从南边来的蠢货。
。。。。。。
书房内,炭火烧得正旺。
江澈手里把玩着一枚铁制的齿轮,那是工坊新近试做出来的零件,还很粗糙。
但代表了一个新的方向。
“主公,我们这么做,等于彻底和应天府撕破了脸。”
章武忧心忡忡。
“脸面?”
江澈将齿轮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高炽坐上那个位子的时候,脸面就已经撕破了,现在不过是把烂掉的皮肉割下来而已。”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沙盘前。
沙盘上,密密麻麻插着代表盐场、铁矿、工坊的各色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