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辽东、草原三地所有卫所,从百户到都指挥使,臣需要有完全的任免权。臣不想在前线用着顺手的将军,忽然被朝中一道旨意调走,换来一个连马都骑不稳的勋贵子弟。”
“临阵换将,兵家大忌。朝堂诸公,深谋远虑,但他们不懂北地铁骑的冲杀,不懂谁才是真正能为陛下守住国门的人。”
如果说第一条是割肉,这第二条,就是要挖心了!
军政大权一把抓,这和割地裂土的藩王有什么区别?
朱高炽气得胸膛起伏,他死死盯着江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江澈,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以为,朕真的不敢动你吗?”
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檀香的味道也变得肃杀起来。
江澈笑了,心里暗道一声,你要是敢动我,你还会等到现在?
说句不好听的,之前他就已经得到过暗卫的消息。
于谦,朱瞻基,这两个家伙可是巴不得自己赶紧死呢,甚至已经多次劝说过朱高炽,一定要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彻底留在京城。
可朱高炽不是不愿意,而是确实不敢!
不过想归想,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陛下当然敢动臣。”
“但是,陛下,您知道当初先帝为何一直将汉王留在京城,迟迟不肯令其就藩吗?”
听到这话,朱高炽有些疑惑,说实话,在他看来,不是朱棣不让他们就藩。
而是朱高煦这些人不愿意就藩。
可现在江澈再次提起来,却让他有些好奇了。
作为太子,他最忌惮的就是二弟朱高煦。
朱高煦军功赫赫,性格酷似乃父,在军中威望极高。
按理说,父皇登基后,早就该把他打发去封地,以安太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