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这家伙当初就是朱棣最锋利的刀。
可现在朱棣病危,这把刀,现在听谁的?
朱高炽的目光越过殿宇,望向遥远的北方,眼神无比复杂。
他宁愿江澈旗帜鲜明地站在二弟那边,也好过现在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这个江澈,永远都是能将人心死死的捏住啊!”
朱高炽忍不住叹了口气,张玉,丘福,甚至是朱能,这些老牌的大将,哪一个没有接受过江澈的恩惠?
就连他自己当初也因为江澈,才立下大功。
现在江澈不表明自己的态度,没有人敢动,也没有人敢乱来。
。。。。。。
应天府,武定侯府后花园的假山洞里。
几点豆大的烛火摇曳,将几个壮硕的身影投射在石壁上。
“妈的!东厂那帮阉狗,还有锦衣卫的疯狗,鼻子比狗还灵!”
“前天,永安伯在自家喝闷酒,就因为多说了两句,人直接被从府里拖走,现在还关在诏狱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噤声!”
坐在主位的武定侯郭玹呵斥道。
他环视一圈,在场几人脸上都带着惊惧和不安。
“太子这是要对我们动手了!他就是想把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拔掉,好给他那些文官酸儒腾地方!”
“侯爷,汉王殿下那边到底怎么说?再不动手,我们都要被温水煮青蛙了!”
郭玹面色阴沉。
他已经派了三波信使去高句丽,可都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汉王殿下到底在等什么。
他当然不知道,朱高煦此刻比他还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信息的不对称,让他们如同在黑夜里摸索的瞎子。
凭着一腔孤勇,等待一个根本不会到来的黎明号角。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