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他的项上人头,本王会亲自去取。”
另一边,江澈已经从新回到了王庭之内。
金帐的穹顶之下。
阿古兰侧坐在铺着厚厚白狼皮的软榻上。
江澈跪坐在她对面,亲手为她温着马奶酒。
“新的工坊图纸,我已经让商队送来了。”
“鞣制皮革,纺织毛料,制作奶酪和肉干,这些东西,卖到关内,利润能翻十倍。”
阿古兰的目光落在图纸上。
比起图纸上这些,她更习惯弯弓射雕,而不是看这些东西。
“草原的子民,不习惯被圈在屋子里。”
江澈没有抬头,只是将温好的马奶酒倒入她的金杯。
“会习惯的。”
“冬天太长,雪太大,有温暖的工坊,有吃不完的粮食,没人愿意去冰天雪地里打仗刨食。”
阿古兰无法反驳。
牧民们开始学习耕种,在河流旁开垦田地。
孩子们不再只学骑射,而是捧起了汉人的书籍。
“蒙学的事情,也要抓紧。”
江澈终于抬眼看她,目光沉静如水。
“我们的儿子,不能只做个弯弓的莽夫。”
提到儿子,阿古兰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
她的眼神变得柔和,那是她唯一的软肋。
“我已经为源儿请了两位老师。”
“一位是汉人夫子,姓宋,据说是金陵城里有名的学者,另一位是部落里最智慧的巴图长老,他知道草原上所有的故事和英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