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瞬间安静得可怕。
朱高煦脸上那股不耐烦的神情慢慢褪去。
他当然知道樱花国快撑不住了。
前线缺粮,后方大名们阳奉阴违,国内米价比黄金还贵。
这一切,都源于那个坐在北平,只动动嘴皮子和笔杆子的江澈。
朱高煦心中五味杂陈。
他渴望的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溃山名家的主力。
用长刀砍下山名时熙的脑袋。
可现在,敌人似乎要被一种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给活活耗死了。
“不想打了?”
朱高煦冷笑一声,站起身,踱步到小岛三郎面前。
“你们说打就打,说不打就不打?这高句丽的万里焦土,我大明将士的累累白骨,又该怎么算?”
小岛三郎汗如雨下,他只是个传话的,哪里敢回答这种问题。
“殿下,只要大明愿意止戈,一切都可以谈。。。。。。”
“滚出去。”
朱高煦突然喝道。
“在外面等着,没有我的命令,敢挪动一步,剁了你的腿喂狗!”
小岛三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跪在帐外的寒风中,一动不敢动。
朱高煦回到帅案后,提笔写了一封密信。
他将信交给亲兵:“八百里加急,送往北平,交到江大人手上。”
这场战争怎么打,怎么停,自己说了不算。
真正说了算的,是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