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一个酒吧,没想到是原来那个会所,秦逸杨摔了车门就出去了,让我在车里等着。
地下车库信号特别差,连开心消消乐都玩不了,只能看看小说。
快十一点的时候,秦逸杨给我来了个电话,对着我就没好气劈头盖脸一顿呛,“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你跑哪儿去了?”
我赶忙解释说我在地下车库信号不太好,等我开到门口接他的时候,他脸更是黑得跟锅底似的,又一身酒气,旁边一个经理模样的人点头哈腰地在那赔着笑呢。
我下车给他开车门,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他大吼:“不说话能死啊?能不能让我消停会。”
开车的时候吵架属于危险驾驶行为,我目不转睛地进行我的安全驾驶工作。
还一半路程就到家了,他非要去河边走走,河边一般这个点儿能看见什么啊,全是蚊子,献血去啊。
他特执着都要开门跳车了,我赶紧哄着他我说我马上靠边停,这个时候不能跟醉鬼计较,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行了。
我嘴上哄着他,脚下却偷偷加了油门,没想到一下就被他发现了,他直接打开了车门,给我吓得够呛,赶紧认怂,答应他立刻就去。
我感觉我跟电影里慈禧身边的小太监似的,跟在后面生怕他磕着碰着掉河里,这个市政工程还没做到位啊,河边也不给装个护栏什么的。
我正寻思要不要趁他喝醉把他往车的方向引,旁边就来了一群人拦住了我们,我忙挡在了秦逸杨旁边,他喝得有点多。
带头那个人语气还挺客气地说:“方总想请秦少爷去一趟,叙叙旧。”
我转头看秦逸杨的脸色,这个方总估计就是上次他得罪的那个准堂姐夫方启元,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以为那人不计较了呢。
秦逸杨笑出声了,走到带头那人面前,低下头问他:“他也配?”
都被人围起来还那么狂啊!我都无语了,我拽了拽他的衣角赶紧跟对面说:“各位大哥,我们今天不太方便,要不明天约个时间怎么样呀?”
“给人办事之前动动你的猪脑子,方启元也他妈配请我?!”
我拉他想赶紧走,没想到那群人里面有个人直接窜我俩脸上,我下意识往前挡了一下,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到了我脸上。
后来发生什么我拼不起来了,脑海里最后的片段是我躺在地上有人蹲在我面前,血不断地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流。
护士见我醒了,连忙出去喊人了。
我也没啥大事,就是脑震荡加上脑袋上缝了三针,现在我头发被剃的跟狗啃似的,脸上还有一些擦伤,我开解自己我现在是战损版帅哥。
我四处看了下这个地方应该是挺高级的医院,我点开微信,有好几个让我给他砍一刀的,我看了眼时间,估计已经来不及砍了。
我们会计陈娟跑去处理医疗费用去了,沈总一个人先进来看我,我忙要站起来,沈总直接过来按着我的肩膀。
沈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看到没看就挂了,刚挂断铃声又来了,沈总掏出手机开了静音模式跟我说:“对不起,我没想到方启元他们胆子那么大能直接动手。”
他笑容挺无奈的:“但不管如何,都因为我答应了给你安排的工作让你深陷险境,是我的责任,我难辞其咎。我一定负责到底。”
我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你害的。”
我觉得这个事也不能怪沈总,毕竟对面的那些打手不是他招来的,幸好没闹出人命,我全须全尾的活着,就是短时间颜值有点受挫。
不过伤口会愈合,头发也会长出来的。
沈总又跟我寒暄了几句就皱着眉头被电话催走了,随后娟姐就拿些发票什么的过来了,办理工伤申请要我签几个字。
我就有点好奇问她我就头上缝了三针咋那么多张票?
娟姐叹了口气,说主要是对方的赔偿。
对面先惹事的啊,我们这顶多算防卫过当,怎么对方没赔我钱还让咱们赔钱啊。
娟姐一边粘票据一边跟我解释:“你脑袋上缝了三针,那几个可都送重症监护室了,有个人伤得轻,秦少爷知道了当场又打了一顿,得,立刻得抢救了,这几个人现在都在你楼上住院呢。”
我偷偷看了眼娟姐手里的票,上面金额不少。
我没什么大事,住两天就准备出院了。
这两天一直没有秦逸杨的消息,说实在话我有点气,毕竟我这个伤也是给他挡的啊,就那么对待救命恩人呀。
我跟沈总汇报了一下我马上出院的事,沈总给我放了几天工伤假,让我好好养伤,还跟我说这个事已经了了不用担心对方找我寻仇什么的。
我心想咋寻仇啊,给我开瓢那家伙今早刚出的ICU。
我不少东西都在秦逸杨家里呢,这边离秦逸杨那也不远,我就想着先去把我东西拿回去。
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我来的路上打了个电话也没人接,我当时留了个指纹,我就用指纹解锁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