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到新公司上班第一天,跟着我们老板沈总来到了一个挺金碧辉煌的会所。
打开门,里面灯红酒绿,人影绰绰,我臊得赶紧低下头,偷看了一眼我们老板,沈总脸黑得跟锅底似的,脑袋顶儿都快冒烟了。
那边传来了一声“沈总”,沈总带着我们几个走过去,这一路更是有种在盘丝洞里走T台的感觉。
那边沙发上几个人簇拥着一个青年摇骰子出了个点数,旁边的长卷发的女人嬉笑着把衣服脱了。
摇骰子的青年特别炸眼,染了一头黄毛,我觉得他有点练家子的感觉。
就是身上挺多奇怪的伤疤,纵横交错。
我这工作上岗前培训的时候说过,少看、少听、闭嘴,沈总让干啥就干啥。所以我也就习惯性地用余光观察了下,很快就把视线收回来了。
“哟,这不沈岳么?”男人喊沈总的腔调挺阴阳怪气的。
沈总明显压着情绪呢,“杨杨,人在哪呢?”
男人笑眯眯地:“岳哥,你就听他们瞎扯。”
沈总根本听不进去,坚持问人在哪。
黄毛朝旁边一个房间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挺张狂地说:“他不是喜欢玩么,我这不免费请他来玩来了嘛,这也有错啊?”
沈总看了我跟同事刘晓军一眼,我们忙动起来。
我俩一进那房间就给震住了。
里面床上锁着一个光屁股男人,屁股上还盖了好几个菜市场猪肉上盖的那章。
我赶紧给人解绳子,刘晓军从地上凑衣服给人往身上套,也不管成不成套了,最后穿戴齐了我俩给人架外面车里去了。
虽然说我们签了保密协议,可我这第一天上班就遇到这么个事儿,我就没忍住跟我刘晓军偷摸打听。
刘晓军撅着屁股在那钉钉子呢,我刚吃完准备过来给他搭把手,他看见我来了赶忙把锤子塞我手里,示意我赶紧帮忙,我一边敲着一边打探消息:“那人到底谁啊?”
他把汗衫拽起来擦着额头上的汗,擦完挤眉弄眼笑的怪恶心人的,“那可是含着金汤匙生的大少爷,是咱们沈总的表弟。”
我就纳了闷了,“那也不至于那么兴师动众的吧。。。”
刘晓军转头看了看周围人,压低了声音搞得神神秘秘的,“主要是这个秦大少爷,活脱脱是个疯子,我跟着沈总去收拾过几次烂摊子,有一回看别人不顺眼把整个酒吧都给砸了,还让人脱裤子光着屁股给他练毛笔字,真够混蛋的。”
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个一个脑残富二代啊,估计是日子过得太顺了总想找点刺激。
这种有钱人真是会折腾咱们普通老百姓,有这时间干点有意义的不行么。
沈总看着那么正派一个人,怎么有一这么混蛋弟弟啊。
“可不是嘛!”刘晓军想了想跟我说,“你遇到他可得小心着点,这次这人好像是对那疯子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就被那么折腾,咱们几个其实就是为了他招的,沈总就怕犯浑的时候按不住他。”
我点点头,又挺好奇的,“沈总干嘛为他雇那么些人?”
刘晓军毕竟在这公司呆了两三年了,基本情况都知道,“你别看那人跟疯子似的,沈总对他特好,每回忙前忙后的,但你看他对沈总那什么狗屁态度。其实这些事本来不该咱们沈总干,但是秦老爷子自己也大一堆事要处理,他们家那位置好多事也不不方便出面,很多时候就把这些事都丢给沈总了。”
“对了,我偷偷告诉你啊,听说他妈就是神经病,这玩意儿可是会遗传啊,虽然咱们挣得是这份钱,但也只是来挣钱的,你少给自己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