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如今对俞采薇有着深深的畏惧,怕下人们告状,只得咬紧牙关忍受折磨。
……
俞采薇刚一踏进沈老夫人的房间,谢清萍和沈疏意便一脸鄙夷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随既阴阳怪气的道:
“哟,大嫂,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定远侯府始终不及寒王府繁华,我们还以为你去了就不想回来了呢。”
俞采薇神色淡定的边径直从她们身前走到沈老夫人床旁,边话音淡淡的道:
“弟妹,小姑,你们又没去过寒王府,怎知寒王府比定远侯府繁华?
再者定远侯府是我的家,我回来难道还得谨小慎微的向你们禀报一声?”
谢清萍听出俞采薇是在拐弯抹角的阴阳她与二郎沈轩明明已经分家,这些年却还死皮赖脸的住在定远侯府一事。
顿时有些破防的垮着脸道:
“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夜未归,我们只是在担心你。”
沈疏意对俞采薇上次在食肆中让厌离暴打张公子一事很是不满,闻言站出来替谢清萍道:
“大嫂,你一声不吭便跟个小贼一般半夜离府,我们关心你两句还有错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传你的?
真是把我们定远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
看沈疏意一直在对自己翻白眼,俞采薇也毫不示弱的朝她翻了个白眼,怼道:
“三妹,我这个做嫂嫂的都还没说你,你倒是先说起我了。
你一个待嫁闺中的女子,不顾礼义廉耻整日与那群执侉子弟吃喝玩乐,你知不知外面的人又是怎么说的你的?”
不等沈疏意回答,又继续道:
“说你早已不清白,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上赶着想将自己嫁出去!”
沈疏意被俞采薇的话堵得面红耳赤,气愤的指着俞采薇大声喊道:
“俞采薇,你说清楚,谁不清白,谁迫不及待的上赶着想将自己嫁出去!
莫须有的东西,你都是听谁说的,我去撕烂她的嘴!!!”
沈疏意话音尖锐,说话的同时张牙舞爪,胡乱摔东西出气。
俞采薇了解她的性子,知她这人只会窝里横,脾气虽大,但性子天生软怯,闹不出大事来。
没有像以往那般连忙去阻止她摔东西撒泼,好言相劝。
而是以一个看戏人的姿态淡定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沈疏意连摔了好几个玉瓶,见俞采薇非但不像从前那般过来哄自己,给自己台阶下,反而还将上前劝她的丫鬟呵退,顿时如看个陌生人般怨恨的瞪向她,不解的问:
“我都摔东西摔成这样了,你怎么不阻止我?!”
俞采薇呵呵一笑,道:
“我阻止你干嘛?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摔完了大不了再买就是。
反正如今是你二嫂管家,她那么疼你,买这些玉瓶的钱又不是舍不得出。
你尽管摔就是。”
一句话把谢清萍和沈疏意都堵得说不出话来,皆一脸愤色的拿眼斜她。
为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沈疏意当即红着眼着跑到床前趴在沈老夫人的身上,哽咽道:
“娘,您管管大嫂,大嫂她也不知是不是吃炸药了,一上来就狂怼我和二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