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人扔到了祠堂众灵位跟前。
“啊……”被丢地上的人醒了过来。
那不正是贺家家主贺远山还能是谁?
贺远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醒来就出现在贺家祠堂里。
眼睛迷糊,看到旁边站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
“你是?”
独孤辕没跟贺远山搭腔,反而深吸了口气:“贺家的列祖列宗啊,我为了今天,躲在厦港隐姓埋名三年,为的就是躲开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无时无刻都想我死!”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悲凉,又有几分毫无情感的冷意。
这一句话让贺远山瞪大了眼睛,此刻他终于看清楚了旁边的人。
“你…你你你你……”
“阿福?”
独孤辕看都没看贺远山,继续面向祠堂说着话。
“上次趁他订婚之日,我来破坏祠堂风水,还废了他的手脚,可现在不仅是他要我死,还有我亲生父亲,以及白家那个女人……”
“哦对了,还有白家!他们所有的人都要我死!”
“出生被择日剖腹产,出生后被当成给贺玉衡续命以及改变气运的工具,再到我被贺玉衡骗出海杀死……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
“就算我贺福衡贱命卑微,也是贺家的人,流着贺家的血液,可为何我在贺家却过得连狗都不如的日子?”
独孤辕勃然大怒,转身抓住了贺远山的衣领单手提了起来。
表情狰狞,咬牙切齿,脸上的咬肌也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你平时对你养的狗都没我这么差的待遇,管家看了你养的狗,都得赔笑礼让,而我却跟老鼠一样,出了门就是过街,处处受人排挤……”
“隔壁贺宇家的狗,待遇都比我在贺家的好!”
“我在你眼里,就他妈的连只狗都不如吗?”
独孤辕对贺远山说的所有话都是吼出来的,他已经难以遏制内心那恍如火山爆发的愤怒。
抬起巴掌想抽过去的时候,牙齿发出咯咯响,最终手一甩,将贺远山给甩飞出三四米外。
贺远山彻底愣了……
不,此刻他连鸡皮疙瘩都跳起来了。
他看到的确实是贺福衡没错。
“哈哈哈……”
独孤辕怒极反笑,那笑容肆无忌惮,猖狂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贱人有贱命,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