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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第6页)

壶子对列子说:“刚才我给他显示的是万象皆空的大道,跟他随意应付,他弄不明我的究竟,一像草遇到风就散乱了,所以就逃跑了。”

列子这才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学到,回到家里三年不出门,为妻子做饭,喂猪就像伺候人一样,对任何事物没有偏私,抛弃了浮华而恢复了淳朴。

郑有神巫日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祸福、寿夭,期以岁月旬日若神。郑人见之,皆弃而走。列子见之而心醉,归以告壶子曰:“始吾以夫子之道为至矣,则又有至焉者矣。”壶子曰:“吾与汝既其文,未既其实,而固得道与?众雌而无雄,而又奚卵焉?而以道与世亢,必信,夫故使人得而相汝。尝试与来,以予示之。”

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弗活矣!不以旬数矣!吾见怪焉,见湿灰焉。”列子入,泣涕沾襟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地文,萌乎不震不正,是殆见吾杜德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幸矣!子之先生遇我也,有瘳矣!全然有生矣!吾见其杜权矣!”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乡吾示之以天壤,名实不入,而机发于踵。是殆见吾善者机也。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出而谓列子曰:“子之先生不齐,吾无得而相焉。试齐,且复相之。”列子入,以告壶子。壶子曰:“吾乡示之以太冲莫胜,是殆见吾衡气机也。鲵桓之审为渊,止水之审为渊,流水之审为渊。渊有九名,此处三焉。尝又与来。”

明日,又与之见壶子。立未定,自失而走。壶子曰:“追之!”列子追之不及。反,以报壶子曰:“已灭矣,已失矣,吾弗及已。”壶子曰:“乡吾示之以未始出吾宗。吾与之虚而委蛇,不知其谁何,因以为颓靡,因以为波流,故逃也。”然后列子自以为未始学而归。三年不出,为其妻爨,食豕如食人,于事无与亲。雕琢复朴,块然独以其形立。

庄子借道人壶子大战神巫季成的故事,揭示人有多种。人与人交往互动,不可以说死对方是什么人。此一时彼一时,当两个状态不确定的人交叉在一起,混乱不可避免。

当两个状态确定的人在一起,可以做事,不可以做人。

当你不能确定别人,只能确定自己,做人就上路。

——你无法确定别人,你只管确定自个。

壶子显示了自己的多种形象,为我们展示了人生的多样性,这虽然可以击退试探者季咸,但并非好事,因为太善变了。

列子因此悟出不要那么多状态,有一种恒定的状态就好了,因此他回家后返璞归真,从多归一。

凡事不能有殷切的盼望

盼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盼望反而有。人因无欲反而得以欲望满足。

老子说:“罪莫大于可欲。”

“可欲”就是多欲。多欲有罪,因为欲念太烦,必会造成掠夺。

老子指出:“罪莫大于可欲”,强调“寡欲”,以分清万物所属。从大处讲,地上万物归神,世问一切归道;从小处讲,事物暂时多有所属,不可不知。

《圣经》上耶稣说:“恺撒的物当归给恺撒,神的物当归神。”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是你的就是你的,就这么简单。最无益的就是每天盼望,心里存一个梦,日日想。这样最耗人精力,最后肯定会被折磨死。即使小有实现也一定走样、变味。

好好的事情因盼望而变质。

好好的人因盼望而死去。

就算你变成了“望夫石”,他也不会再回来。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这挺好的,难道你还不明白?

情况在天天变化,人心在天天变化。你稳稳当当地做好你自己,该有的一切都会有。不用盼望,它自然会来。

从前有个人喜欢海鸥,天天到海边去找,去等,去望,但他一只海鸥也看不到。那个人失望了,离开了海边,继续做自己的事。很多年过去,有次刮台风,这个人的家里忽然飞来一只小海鸥。这个人喜出望外,把小海鸥养在家里,他和小海鸥成了好朋友。不久台风过去,小海鸥也渐渐长成了大海鸥,这个人把海鸥放飞了,从此他不再失落,他的心里永远有一只海鸥在飞。

逍遥游非意**

乘天地之气……

——《庄子·逍遥游》

逍遥游好比有钱人的旅游,底气十足,可以尽兴。人生来即富足,后因世事变迁而失去。人抓住变迁,顺风而起就可以更加富足,重返自由。逍遥游就是重返自由,好比鲲变为鹏飞起来。

逍遥游好比有钱人的旅游,底气十足,不会半途而返。

人都是爱玩的,特别喜欢游山玩水。雅人谓之浪游山水,其实就是游山玩水。那么,雅人,或者说有学问、有思想的人浪游在山水中有没有意思呢?有意思。

比如晋朝的王羲之浪游东南山水,参悟书法;唐朝的玄奘浪游西域,万里取经;明朝的徐霞客浪游天下,半是科学考察,半是玩耍。今有我的朋友熊晋仁,最近从北京跑回贵州,又打算从贵州徒步到西双版纳,他干吗这么兴师动众?原来他想在路上找个村姑当老婆,可谓是有心人了。

以上雅人四种:王羲之、玄奘、徐霞客、熊晋仁都因为不同的目的去游山玩水,有没有意思呢?有意思。凡此四种人,不游不快。

即使王羲之游来游去悟不出东西来,最后只能从身上找出书法的秘诀,他也会继续游走。

即使玄奘西天取回的经是伪经,他也会说:“0K!真经在此。”因为是他自己找到的。

即使徐霞客的山水研究并不那么高深,但他自认为惊世骇俗、完全可以写本书像《山海经》一样留给后人满头雾水地研究,那么他也满足了。

即使熊晋仁从北京到贵州,又从贵州走到云南,在路上尽管碰到美女无数,但可能找不到一个他心中的“村姑”,他也认为值得,毕竟艳遇可能是有的。

但是!这四位先生的旅游意义大不大呢?不大!

为什么不大?因为他们太苦,凡是太苦的事意义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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