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製更精良的兵甲,训练一支装备到牙齿的私军。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该用手里的钱,去网罗些墨家传人,或是擅长机关器械的能工巧匠。
苏府。
苏亶看著女儿递来的密信,又听了常胜隨后亲自转达的太子指示,心里的震惊无以復加。
这位太子女婿,真是每一步都走在別人意料之外。
从烈酒香皂,到现在的铁矿硬木,看似不相干,却隱隱指向一个庞大的计划。
“爹,殿下要这么多铁矿石和木头干什么呀?”苏玉儿捧著茶,有些茫然。
苏亶捻著鬍鬚,沉默片刻。
“殿下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透的。”
“我们照办就是。”
他心中早已翻江倒海。
太子殿下,这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不过,心惊肉跳之后,隨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兴奋。
自从靠上了太子这棵大树,苏家的门楣,那真是肉眼可见地高了起来。
以往那些鼻孔朝天的勛贵,如今见了他也多了几分客套。
族中子弟出门在外,腰杆都直了不少。
这一切,都是太子带来的。
“玉儿,你回话给殿下,就说老夫一定尽力办好,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苏亶沉声说道。
如今的苏家,和东宫早已捆在了一起。
他不仅是为了苏家,更是为了女儿將来的位置,为了苏家百年难遇的富贵前程!
这一注,必须押下去,还得押得漂漂亮亮!
苏家庞大的商业机器,再次悄无声息地运转起来。
长安左近的铁矿、木材行,还有南方的布匹產地,都陆续出现了一些不起眼的买家。
他们用著各种合情合理的由头,一点一点地吃进李乾需要的物资。
这些东西被巧妙地分散开来,有的运往城外隱秘的庄子,有的藏在苏家遍布各地的货栈仓库深处,静静等待著派上用场的那一天。
魏王府的眼线,依旧在暗处盯著。
可苏家的生意做得滴水不漏,帐面上乾乾净净。
他们只能查到苏家日进斗金,生意越做越大,却抓不到半点能和“谋逆”沾边的证据。
李泰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堵,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大哥,好像被一层浓雾裹著,怎么也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