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闻骁胸口的右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年轻的心脏在跳动,那么鲜活,那么有力,在为纪寻而跳动。
沉默了一会儿,纪寻低声说:“别跟我撒娇。”
纪寻俯身,吮了一口闻骁的嘴唇,手指一寸一寸往上游,轻轻捏住了他的下颌,令他张开齿列,舌尖顺势驱入,像是给予奖赏般与他舌吻。
这个吻柔情似水。
闻骁心跳得比擂鼓还快,闭上眼享受着这记深吻,双臂扶住他纤瘦的腰身,带着暗示意味地求。欢,对纪寻的渴望已不言而喻。
这份无声而炽烈的邀请,让纪寻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长久以来,纪寻已经习惯掌控一切,现在被这么一个小孩勾得难能把持,险些脱轨,让他隐隐地有些不安。
很快,纪寻与闻骁分开些许距离,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纪寻才说:“我去洗澡,接下来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纪寻?”闻骁想抱他都没抱住。
纪寻撂开闻骁,起身走到窗前,将那扇一直在风中“狂躁不安”的窗户重新关上了,扣合插销,木屋中一下安静了很多。
欲。望的火焰在闻骁的身体中静静燃烧,他喉咙里渴得厉害。
尽管刚才的发泄让他开始找回对身体和意志的控制权,但他喜欢纪寻,想要纪寻,绝不仅仅是激素的作用。
炙热的目光一直盯着纪寻的身影,直到瞥见那一抹他留在纪寻身体里的微凉,顺着他的腿线滑落。
闻骁喉头一紧,浑身的血液再次沸腾。
嘭地一声,即将合上的浴室门被一只手死死地卡住。
纪寻一转身,闻骁的热吻猛地扑面而来!
“闻骁……!”纪寻惊讶地后退两步。
闻骁发了疯似的吻他,伸手握住着纪寻的后脑,将他强硬地抵到铺满绿砖瓦的墙壁上。
漫长的吻结束后,纪寻感觉自己像被风暴卷起的舟,唯一的依靠是后背冰凉的墙壁。
失重感令纪寻下意识地攀住闻骁的肩颈,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你还想干什么?”
闻骁用额头抵着他的,低声询问:“求你,再做一次。”
这不像请求,更像诱惑。
纪寻还没答应,就再一次被他拖入欲。海的漩涡。
他呼吸骤停,指尖深深陷入闻骁发间,喘息着问:“你这是在求?”
“嗯,求你。”闻骁凑到纪寻锁骨上亲吻,“求你、求你、求你……纪寻……”
闻骁眼神中的爱意干净纯粹,这让纪寻险些忘了,这个孩子身上还有乖戾、张扬、一意孤行的恶劣品性。
而纪寻明明该给闻骁吃点苦头,让他懂得见好就收,可狠不下心,就难以夺回主导权。
纪寻一次一次地让步,到最后索性抛开理智,与闻骁一起沉沦。
海上的暴风雨愈演愈烈,海风呜咽,浪涛咆哮。
直到这场风雨逐渐平息下来,风声变得安静,连雨也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屋顶上,像珍珠落地。
木床窄小,堪堪能容下两个人。
闻骁侧着身将纪寻妥帖地抱在怀里,爱意无限地亲吻,小声说:“你叫起来真好听。”
纪寻苍白的面容上浮了一层潮红,昏昏沉沉地靠在闻骁的怀里,眼皮倦得根本抬不起来,他嗓子都哑了,说:“闭嘴。”
闻骁故意抱他抱得更深:“真希望明天永远不要来。”
纪寻咕哝着:“说什么傻话?”
在他昏睡过去前一刻,闻骁还亲吻他的手背,恳求似的问:“纪寻,跟我结婚,好不好?”
纪寻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意识就已经沉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