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扈三娘,不论是模样还是打扮,更像是能销的人。
得到同意,扈三娘当即动身,进了狮子楼。
进入大堂,她並未乱走动,而是寻到机会,將一小二拉到一处。
她递出粒碎银道:“小哥,能不能跟你打听下赵知县在哪个屋?我是外地来的商客,想求赵知县办点事。”
看在银子的份上,小二倒也实诚,当即指了指扈三娘楼上一间屋子。
得到位置,她离开了狮子楼。
回到巷中,她对张青夫妇道:“弄清楚了,没有埋伏,就是普通宴请,那狗官在二楼甲號房。”
说完她又补充了句:“我隔著房门好像听到。。。。里面说什么儘快处理尸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扈三娘撒谎了。
她压根没上楼,又何来的听到?
武松生死,关她何事?
她来阳穀县,是为了搏一个威名。
若他能当眾杀了赵知县那个狗官,必能达到立威目的。
虽说杀朝廷命官不明智,甚至会给山上招去祸事,但以她对山上那帮人的了解,越是跟朝廷作对,越能得到大部分人的高看。
真要是杀了命官,可能会惹得宋江几人不快,甚至会被逐出梁山,可更多的人,必定会对她声援。
毕竟,山上多数人都是被朝廷逼上的梁山。
只要有了更多人的支持,就算宋江几人也不可能逆大势而独断,到时候再顺势提出退婚,机会很大。
而这一切,都取决於能不能当眾除掉阳穀县的狗官。
果然,她说完,孙二娘听到尸体二字,怒冲冲就朝狮子楼大门而去,张青都没来得及阻止。
既然不能拦下,张青只好跟了上去。
而扈三娘则是等二人进了狮子楼,这才跟上。
包房中,
蔡恆对赵知县来回的阿諛奉承,看得顾铭有些摸不著头脑。
就这架势,哪里像是要借刀杀人除掉赵知县,反倒是像求著赵知县办事。
“砰!”
三人推杯换盏,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
却见门外是一悍妇,身后是个农汉打扮的男人。
悍妇扫视屋中,直奔穿著官服的赵知县:“狗官,是不是你杀了我武松兄弟?”
赵知县被问得有点懵,还不知如何回答,已被悍妇来到身前。
悍妇一把揪住赵知县后领提起,宛如稻草一般轻盈,猛地砸在了地上,赵知县当时就背过气晕了过去。
目睹这一幕,顾铭没有出手,侧目看向蔡恆,却发现蔡恆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屋中一角,抱头蹲著,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还朝顾铭挑了挑眉。
“跟著狗官同席,定不是什么好人,夫君你带著狗官走,老娘我除个害!”
顾铭正准备学著蔡恆退开,却看到孙二娘伸手探来,那胳膊,比他手腿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