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铭来到后院,正当中摆著虎尸,周围是一张张临时桌子,围著眾多衙役划拳碰碗,叫喊不断。
依旧只是衙门的人,一个猎户不见。
他几步上前,扯起个衙役问到:“那些猎户呢?”
“是西门都头啊!来,小的敬你一碗。”
“不喝,我问你那些猎户呢?”
衙役喝得脸红脖子粗,人都有些恍惚了,隨手一指:“隔后面呢!”
根据所指来到衙门后门外,他看到几十个猎户有的蹲在墙角,有的靠在墙壁,手里啃著的,还是他昨日发给这些人的粗饼乾粮。
见此一幕,一股怒从心起,他忍不住骂道:“他妈的狗官!真不是人!”
“是大官人!”
“都头出来了!”
他一出声,猎户们纷纷围拢而来。
“你们怎么在这蹲著?”面对眾人,他问完就后悔了,这傻逼问题不是明知故问?
为首的疤脸猎户徐贵回道:“大官人,我们本来是准备回去了,想跟你打声招呼再走,可他们不让进,我们只好在这等你。”
特么的狗官!
心中再次怒骂,顾铭扫视眾人,道:“回什么家?庆功宴还没开始,回什么家!把大虫抬上,我请大家到西门府吃全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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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这边领著大帮猎户直奔西门府。
另一边的紫石街,武松趁著月色回到了家。
他將马拴在后院,疾步进入了屋中。
“嫂嫂!嫂嫂!”
呼唤几声,无人回应,他拿出火摺子来到了正堂。
等將堂中油灯点亮,他一眼看到了武大郎的灵位,霎时间,堂堂九尺男儿,扑在灵位前哭得像个幼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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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红了,泪腺干了,鼻涕抹了一身。
等情绪稍有回缓,他举著油灯上到二楼。
四下寻找一番无果,他不禁疑问:“嫂嫂呢?回娘家了?不曾听闻嫂嫂有娘家啊!”
纵使心中百般不解,奈何夜色深了,他决定等明日问问街坊。
西门府,
顾铭与一眾猎户把酒言欢,直到黎明才散。
他让帐房支来了银钱,除了报酬,给猎户们每人多发了十两,好几个家里等钱看病的猎户当场就给他跪下了。
等其他人离去,他留下了疤脸猎户徐贵。
这徐贵今年二十七,少年时打猎被野猪咬坏了脸毁了容貌,至今没討著媳妇孤身一人。
这两日的相处,顾铭看出这人身手不错,脑子也活泛,景阳冈上的陷阱大部分都是他带头布置的。
正好他身边缺个差使的人,他决定把这人留下来。
本来徐贵还有些犹豫,但听到顾铭要给他找婆娘,原本有些恐怖的疤脸乐得嘴都正了,露出一副憨相。
两人又喝了几杯,徐贵终是趴下。
顾铭倒是没有大碍,九天玄功一层,酒精对他作用有限,就是感觉有些涨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