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回来了!活的夏至!”
“快!前线记者!快说说仙女到底有多美!是不是美到让你当场去世然后原地复活了?”
“夏至人呢?夏至你还好吗?是不是因为离仙女太近,被仙气灼伤了?”
看着这些沙雕言论,我那颗濒死的心又稍微活过来了一点。我叹了口气,把那张我自认为拍得最好的照片发了上去,然后打字:“姐妹们,我可能……搞砸了。这是我拍的最后一张,拍完这张,我可能就要告别这个行业了。”
照片发出去的瞬间,群里安静了三秒。
紧接着,我的手机差点当场爆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妈呀!这是什么神仙照片!夏至你是神仙吗?!你怎么能拍出这么绝的照片!”
“这张照片里的安神……感觉好不一样!好脆弱!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亲秃噜皮!”
“这眼神!这光影!这破碎感!夏至!你不是搞砸了!你是直接封神了!”
“这张照片我能舔一年!不!一辈子!夏至你是我的神!受我一拜!”
看着满屏的彩虹屁,我那点悲伤的情绪被冲淡了不少。是啊,就算被开除,能拍到这样一张照片也算值了,值死了!
我躺在床上,抱着“明天是死是活都随缘吧”的心态,一开始想睡睡不着,然后就是睡死了,单纯是困死的。
接下来的两天,我过得胆战心惊。
老张没提开除我的事,也没提那篇专访稿的事,整天板着个脸,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我在工位上如坐针毡,连P图的手都一直在发抖,帕金森怕是要提前五十年发作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缓刑”?
到了第三天下午,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了,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地。
以为是推销贷款或者卖保险的,随手就按了接听键,有气无力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又干练的女声,有点耳熟:“你好,请问是夏至小姐吗?”
我脑子卡了一下:“是我,你哪位?”
“我是安河的经纪人,陈雯。”
“……”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膝盖直接磕在了桌子腿上,疼得我差点飙出眼泪。
陈……陈姐?!安河的经纪人?!
卧槽!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吗?!是来通知我等着收律师函的吗?!
“陈……陈姐您好!”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那天……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脑子一抽就……您千万别跟我们老板说!也别跟安河老师说!我给您道歉!我给安河老师道歉!我……”
“夏至小姐,”陈姐打断了我的语无伦次,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带着一点听不懂我说话的……困惑?“你先冷静一下。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追究责任的。”
不是追究责任?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私下里解决我?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港片里沉尸东京湾的血腥画面。
陈姐在电话里继续说道:“是这样的。安河老师看了你那天拍的照片,非常喜欢。特别是最后那一张。”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啊?”
“我们团队一致认为,你的拍摄风格很独特,能捕捉到安河老师不同于以往的一面。”陈姐的声音依旧平稳,“所以,我想代表安河老师,正式向你发出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