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脊的亮度不断升高。
像无数把从天顶垂落的银刃,准备把整个心室切成整齐的几块。
空气密度陡增,压在胸腔、骨骼、意识上。
像是站在一颗巨型心脏的搏动正下方。
璃川站在最前,震纹如一片薄薄的鳞光贴在他的手背上。
茵洛贴在他右侧,呼吸稳,却能听见细微的颤。
苍行殿后,身影如石,伤口在光压下隐隐溢出热意。
玄曦立于中心,像所有光脊的汇聚源头。
他没有抬手,却让整个空间像贴着他的意志倾斜。
他轻声说:
“世界不能被偏差撕开第二次。”
苍行冷冷开口:“你说的偏差,其实就是人的意志。”
玄曦的眼神像被那句话刺了一下:
“意志不能被随意宣称。
它必须被结构允许。”
璃川抬眼:“谁允许你——允许他人?”
玄曦的呼吸明显一顿。
他缓慢地抬起一只手指。
心室所有光脊在同一瞬间向内塌缩。
整座天镜台像一头巨兽被唤醒。
光脊猛地收束,化成一道垂直冲击。
不是术法,不是能源,而是一种“精神的重压”。
如同把一个人的意识直接推向地底。
冲击落下的瞬间——
璃川半步踏前。
震纹撑开,像一道极薄的护壁在他前方浮现。
光撞在震纹上,发出无声的波纹。
明显偏移,却并未被彻底阻挡。
苍行低声:“顶得住?”
璃川:“一次。”
也就是说下一次,他撑不住。
茵洛站在护壁内,看着光脊的折线:
“他……没有想杀我们。”
玄曦听见,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