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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凶铃与血色符号（第1页）

江城的暴雨连下了三天，雨幕将城市裹得密不透风。林砚刚结束雷符案的收尾工作，办公室的电话就尖锐地响起——城西老巷的居民楼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现场留着一个诡异的符号，和之前两起未破的命案一模一样。

警车在雨里穿行，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始终刮不干净挡风玻璃上的水雾。小陈握着方向盘，声音压得很低：“林队，这是三个月内的第三起了。死者都是独居女性，年龄在25到30岁之间，案发地点都在老城区的居民楼，现场都留着一个‘倒三角套圆’的符号，用死者的血画的。”

居民楼在巷子深处，楼道里没有灯，只能靠手电筒的光束照明。三楼的房门虚掩着，门口拉着警戒线，技术队的老张正蹲在玄关处，用镊子夹起一枚银色的铃铛——铃铛上沾着血迹，还在微微晃动，像是刚被触碰过。

“死者叫苏晴，28岁，是附近幼儿园的老师，”老张抬头，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滴，“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颈部的锐器伤，一刀毙命。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或者凶手有钥匙。”

林砚的目光落在客厅的墙上——那里用暗红色的血画着一个“倒三角套圆”的符号，边缘很规整，像是用尺子比着画的。符号下方，放着一部老式座机电话，话筒垂在旁边，电话线被扯得笔直，听筒上还残留着死者的指纹。

“电话上有拨号记录吗？”林砚问。

“有，”技术队的队员递过来一份报告，“最后一次拨号是昨晚九点五十，打给了一个空号。我们查了这个空号的归属，发现它三个月前被人注册过，注册信息是假的，而且前两起命案的现场，也都有这部空号的拨号记录。”

林砚皱起眉——三起命案，相同的符号、相同的空号、相同的作案手法，显然是同一人所为的连环杀人案。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雨巷，突然注意到对面楼房的屋顶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小陈！跟我下去！”林砚立刻转身，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两人冲出居民楼，朝着对面楼房跑去，却只看到屋顶的铁门敞开着，地上留着一双沾着泥的黑色皮鞋，鞋码是43码，和前两起命案现场留下的鞋印一致。

“凶手应该刚跑没多久，”小陈检查着皮鞋，“鞋底的纹路是某品牌的户外鞋，前两起案子的鞋印也是这个品牌！我们可以通过鞋的销售记录，缩小排查范围！”

回到警局，林砚看着三起命案的资料，陷入了沉思——死者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一个是护士、一个是会计、一个是老师，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独居在老城区，而且都在案发前接到过那个空号的来电。

“凶手为什么要给死者打电话？还打给空号？”林砚指着资料上的拨号记录，“这更像是一种仪式，或者是在传递某种信息。还有那个符号，倒三角套圆，在符号学里代表什么？”

老张翻着资料，突然开口：“我查了符号学的资料，这个符号在中世纪的炼金术里，代表‘铅’，象征着‘沉重的死亡’。而且前两起命案的符号旁边，都有微量的铅粉残留，这次的现场还没检测，但很可能也有。”

林砚心里一动：“铅？前两起命案的死者，有没有接触过铅的可能？”

“有！”小陈立刻翻出前两起案子的报告，“第一个死者是护士，在医院的检验科工作，经常接触含铅的试剂；第二个死者是会计，她的公司之前处理过一批含铅的旧账本；第三个死者苏晴，她所在的幼儿园，上个月刚进行过墙面翻新，墙漆里含有铅成分！”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起来——凶手选择的目标，都与“铅”有关，而符号又代表“铅”，这很可能是凶手的作案动机。林砚立刻下令：“查所有与‘铅’相关的人员，特别是有前科、独居、且购买过43码黑色户外鞋的人！另外，加强对老城区独居女性的巡逻，防止第四起命案发生！”

排查工作进行到深夜，终于有了线索——一个叫李伟的男人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李伟今年35岁，曾因故意伤害罪入狱五年，去年刚出狱，现在无业，独居在老城区的出租屋里。他在三个月前，购买过一双43码的黑色户外鞋，而且他的前女友，三年前因为铅中毒去世，前女友的职业是护士，和第一个死者的职业相同。

“李伟的前女友，会不会是他的第一个目标？”小陈看着资料，“但第一个死者不是他前女友，这说明他可能在找‘替代品’，因为前女友的死，迁怒于所有与铅相关的独居女性！”

林砚立刻带领队员，赶往李伟的出租屋。出租屋在老城区的一个破旧院落里，房门紧闭，窗户上贴着报纸。林砚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他示意队员破门而入——屋里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几张铅笔画，画的都是那个“倒三角套圆”的符号，旁边还写着几个名字，其中三个正是已经遇害的死者，第四个名字是“赵琳”，后面画着一个问号。

“赵琳是谁？”林砚拿起画纸，“查一下这个名字，看看她是不是独居在老城区，有没有接触过铅！”

很快，调查结果传来——赵琳，29岁，独居在老城区的另一处居民楼，是一家印刷厂的工人，每天都会接触含铅的油墨。而且她的电话记录显示，昨晚十点，她接到过那个空号的来电！

“不好！赵琳有危险！”林砚立刻下令，所有队员立刻赶往赵琳的住处。

当他们赶到赵琳家时，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铃声——是老式座机的铃声！林砚轻轻推开门，只见客厅里，赵琳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面前的桌子上，放着那个“倒三角套圆”的符号，凶手正拿着尺子，准备用沾着血的笔，在符号上添加什么。

“不许动！警察！”林砚大喝一声，凶手猛地转过身，手里的笔掉在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朝着赵琳扑过去。林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凶手抬起头，脸上满是狰狞：“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她们都该死！是铅害死了我女朋友，她们这些接触铅的人，都该死！”

林砚看着他，眼神冰冷：“你女朋友的死是意外，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你用杀戮来发泄愤怒，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这不是正义，是犯罪！”

赵琳被解救后，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告诉林砚，凶手昨晚给她打电话，说“要帮她摆脱铅的诅咒”，还说会“让她得到解脱”，她当时觉得不对劲，就没敢挂电话，一直假装在听，直到凶手找上门来。

连环杀人案终于告破，但林砚知道又要有新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