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点教训,我课得废了…我上课有这么无聊吗…”
陈幽司无奈地把他捞起来:“行了莫嚎了…像个哭包一样。”
“不管…好累…”水渡影软绵绵地靠在那里,眼神放空,但下一秒,那双异色瞳突然又闪起了熟悉的光芒,“你说,咱们把泉州木偶戏和京剧融合,做一个新门派咋样!拿我这个例子,被生活牵着走…唔,叫伶傀派!”
“哦?有点意思咧~怎么说?”
水渡影用筷子虚点着陈幽司:“你不是不久前才在泉州学过提线木偶戏嘛?”
陈幽司抿了口酒,挑眉看他:“确实,而那丝线一提一放,讲究的是‘执线之功’,演活木偶的悲欢离合。”
“没错!”水渡影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画着看不见的蓝图,“如果我们把京剧的唱念做打、程式化身段作为‘魂’,把泉州木偶戏的丝线操控作为‘骨’。
来源则是墨玄派和暗相客的人通过百戏门为灵感,用墨玄的机关科技来具象化丝线和舞台和暗相客强大的情报业务…不就是新门派故事了咩!”
“哦哟~听你这么说,战斗画面可以是这样!”陈幽司拿出平板,“角色开演,身后浮现巨大的机关木偶虚影,你的每一个京剧动作,都通过墨玄的灵丝传导,操控木偶同步攻击!
水袖一甩,是范围缠绕;亮相定睛,是单体嘲讽;趟马圆场,是迅捷位移…终极招式则是‘名角登场’,召唤出完整的木偶武神进行毁灭性打击!”
“可以哇~玩法也可以分两个,比如百戏的经营模式和暗相客的情报收集,玩家在学习傀儡术后可以设计相应解谜!”
而不远处四人桌那…
“好好好,我哥当时暑假竟然去泉州不带我!”陈见山给自己灌了口汽水,“我竟然错过这么大瓜!”
王河砚双手合十,低声赞叹:“阿弥陀佛…将表演、信仰与杀伐之术如此结合,简直是艺术与暴力的完美双生花。”
江曲幽飞速在手机备忘录上记录:“天才的构想,用现代偶像工业的‘数据’(人气),解构并驱动传统的‘神韵’(京剧)与‘操控’(木偶),这本身就是对‘非遗数字化’最深刻的实践。”
“说到木偶戏,”陈幽司补充道,“泉州那边老师傅常说,‘线活’要稳,要让木头人演出活人味。这跟京剧的‘心里有,身上有’是一个道理,都是追求极致的‘神似’而非单纯的‘形似’。”
水渡影点头,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但墨玄本是科研组织,机关之术,能善也能恶。既然丝线能操控木偶…那为什么不能操控尸体呢?
或者更刺激点,用更精密的灵丝,植入活人体内,操控他们去干坏事,当事人还保有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话音刚落,语蚀音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手腕,仿佛已经有冰冷的丝线缠绕而上,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陈幽司也被这脑洞惊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指着水渡影调侃道:“说到操控…导演在某种意义上,不就是傀儡师吗?操作着演员去演绎他想要的剧本。
就像你那堂课,就像我们做游戏,尤其是即兴发挥的部分…唉,当时真该硬拉你一起来泉州学习的。”
水渡影眼神恍惚了一瞬,轻声重复:“嘻呵…是啊…即兴演绎…”他苦笑一下,“要不是多亏了猫猫…哦不,语蚀音同学反应那么大,给我搭了个‘戏台’,我那课还真得凉了。”
“是啊…得亏你知识过硬,接得住招。”
水渡影叹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桌面上,侧脸枕着手臂,声音带着后怕的颤音:“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确实肚子疼得厉害!
教室空调低得可怕,肚子绞着痛,我吃了止泻药都没用…差点就在全班面前出洋相…啊啊啊…都怪这北方水土,我甚至差点以为我得昏死在讲台上了…”
陈幽司哈哈大笑,用力拍他的背:“阿渡你也是够疯的!但你这课确实精彩,不愧是我们的‘导演’哥哥~”
“哼,要不是我碰巧抓住一只上课玩手机的男旦猫猫,我略施小计来应急救场,不然我肯定得昏过去…”水渡影撇撇嘴,“真是的…我前半段的课有这么无聊吗…好吧…”
水渡影叹气:“我承认,无聊透顶,由其是在那些人眼前,不能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