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才是最简单也最优的解决方案。
不过现在看来,蒋德宇发现季璟虞好像也没有特别偏爱姜岁。
不然看到姜岁偷懒睡觉,他也不会把耳朵都气红了。
他刚刚瞧得真切,季璟虞的耳朵是真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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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并没有要在季璟虞这里睡到地老天荒的打算。
在两个男生陷入沉默之后,她揉揉眼睛,慢悠悠地直起了身体。
“看来是周公老师下课了,这节课收获如何啊,姜同学?”蒋德宇看着姜岁脸上的睡印,笑着打趣她,“季哥把最舒服的椅子都让给你坐了,你就这么报答他呀。”
姜岁坐的是季璟虞平时用的电竞椅,季璟虞退而求其次坐了另一把转椅,只有他坐的是临时从客厅搬来的硬方凳。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蒋德宇就觉得自己的尾椎骨隐隐作痛。
姜岁白了他一眼,“肯定是你的学渣气质影响到我了,之前季哥单独给我讲题的时候,我从来不睡觉的。”
说完又歪头看向季璟虞,蔫巴巴地跟他道歉,“对不起季老师,我不是故意睡觉的。”
面对蒋德宇,姜岁还能神色自如地跟他斗嘴,可一到季璟虞跟前,她就乖得不行。
别说季璟虞本来就没生气,就算生气也被哄好了。
“我没生气。”他语调温和,“要不要去洗把脸?”
见季璟虞真的没生气,姜岁悬着的心落了地,“嗯。”
季璟虞指了指卧室的方向,语调低沉柔和,“卫生间在里面,灯在墙上,进去的慢些,别摔着。”
一个耐心叮嘱,一个安静地听着,那阵势比上课都认真。
唯有蒋德宇在一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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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璟虞的卧室跟姜岁想象得大差不差。
干净整洁,简约大气。
卫生间也不例外。
没有一点异味,空气中弥漫着薄荷味清新剂的味道。
就连洗手台前的镜子都是一尘不染,又透又亮。
蒋德宇刚刚才得出的结论,在季璟虞开口跟姜岁说话的那一瞬间又全被推翻了。
他知道季璟虞没撒谎,他是真没生姜岁的气。
所以,刚刚他的耳朵到底为什么红了?
不是因为生气,难道还能是因为害羞啊?
这个念头一冒头,蒋德宇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害羞”这个词跟季璟虞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蒋德宇无措地搓了搓手臂,他还是想不明白。
季璟虞坐在椅子上,目送着姜岁走进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