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镜玄轻笑,指尖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一点,像按下看不见的播放键,
“昨晚是谁先把招牌扔进火里的?
——嗯?”
那声“嗯”带着轻微鼻腔共鸣,频率精准落在狼最敏感的低频段。
厉夜珩下颌瞬间收紧,指节在身侧捏得发白,冷杉味骤然拔高,却在一秒后被苦橙花软软地包覆、拆解,像雪落进温水,连火药都发不出火。
洛镜玄欣赏着他的沉默,得寸进尺地抬手,指腹在对方领口轻轻一抹——那里还沾着一点爆炸后的灰迹,像无意留下的罪证。
“别动。”
厉夜珩扣住他腕骨,声音哑得厉害。
洛镜玄却借势往前一倾,唇几乎贴上狼的耳廓,次声波混着呼吸,一字一顿:
“我偏要动。”
“而且我要你——”
“眼睁睁看着我动。”
话音落下,他指尖一勾,把厉夜珩衬衫第三颗纽扣挑开,金属扣在指背发出极轻的“哒”。
锁骨下的旧疤暴露在冷灯里,淡青色齿痕在边缘若隐若现,像昨夜私下订制的钢印。
厉夜珩眸色骤然暗到极点,却反常地没再退。他低头,犬齿在灯下闪了一下,声音低得发狠:
“洛镜玄,别拿片场当发情舞台。”
“放心,”蛇笑得温柔,指尖在狼颈侧的旧疤上缓缓画圈,“真正的舞台——”
“十点,仓库二楼。”
“我等你。”
说完,他抽身而退,紫发掠过对方肩线,像一条收拢的蟒帘,把尚未炸开的火药味全数卷走。
帘布落下,休息间只剩厉夜珩一人,顶灯白得晃眼,指节仍维持刚才握腕的姿势,指背青筋凸起。
几秒后,他抬手,把被挑开的纽扣重新系好,动作冷且慢,像给即将出鞘的刀扣上最后一粒鞘扣。
灯影下,旧疤隐隐作痛——
那是蛇信留下的坐标,
也是狼群即将奔赴的猎场。
【21:48】
长湾街外拉起黄黑波纹栏,爆破组、道具组、群演全部撤到街口。
厉夜珩的保镖队长拿对讲机巡楼,一层一层报数:
“B1恒温仓清空——无人。”
“B2货梯上锁——断电。”
“一楼主灯全灭,留应急灯两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