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争执不下时,洛镜玄的舌尖突然撬开齿关——
苦橙花的清苦混着酒精,像一剂迟来的解药,沿着狼的颚线滑入咽喉。
厉夜珩的呼吸骤然失拍,扣在颈后的指节无意识松开半寸。
就是这半寸——
洛镜玄猛地施力,长腿一记绞锁,把狼的腰狠狠压向床面。
皮革风衣发出不堪重负的裂响,纽扣四散,在地板上弹跳出清脆的“哒哒”。
紫发垂落,像夜色里骤然张开的蟒帘,将两人的世界与外界彻底隔绝。
“松口了?”
他低笑,声音带着次声波震颤的余韵,贴着历夜珩的耳廓一圈圈荡开,
“可我才刚刚尝到火药味…
…怎么能停?”
话音落,冷柚信息素骤然凝成一线,顺着狼敞开的领口钻入,精准地缠住锁骨下那道旧疤。
厉夜珩瞳孔骤缩,伤疤处的皮肤最先失守,火药的辛辣被苦橙花浸透,像雪地里浇上滚油,烫得他指节嵌入床单。
洛镜玄的指腹趁机覆上那片疤,翡翠鳞粉从指尖簌簌而落,一接触体温便化开,渗入毛孔。
蟒的“契约鳞粉”——等同求婚的标记——在蜕皮期被放大三百倍,带着无法拒绝的感官指令。
厉夜珩只觉整条脊椎被冰凉鳞链一圈圈缠紧,再猛地收紧,逼得他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
“你……”
狼的嗓音被次声波震得破碎,冷杉味开始不受控地溃散,像雪林被火舌自下而上舔舐。
洛镜玄却俯得更低,紫发扫过狼的颈侧,带着潮湿的酒气与柚花苦。
“嘘——”
树蟒的竖瞳在暗处缩成∞,声音轻到近乎气音,
“厉总,你不是说
——我值不了那个价?”
“现在,我要你,亲自改口。”
窗外雨声骤急,水珠砸在玻璃上,炸成透明的花。
狼的腕骨在蟒的指间发出轻微“咔”响,却不再挣扎,像默认了这场由蛇主导的狩猎规则。
洛镜玄的紫发被汗水黏在颈侧,像夜色里浸了水的绸。
蟒纹已蔓延至全身,每一片翡翠鳞都在高浓度火药味的烘烤下透出滚烫的冷光。
厉夜珩的手腕仍被洛镜玄单手扣在头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狼的竖瞳在暗处缩成针尖,又被次声波逼得放圆,像月亮在潮汐里失控地盈亏。
“洛镜玄……”
他嗓音哑得几乎撕裂,
“够了。”
“不够。”
树蟒的声音带着潮湿的喘息,唇贴着狼的耳廓,一字一顿,
“我要你——”
后半句被骤然拔高的次声波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