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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22章 禅台筑罢风雷欲起(第2页)

“再贴一张‘礼器修复清单’,落款太常、御史。”她说,“让流程和印成为‘第二张脸’。”

夕阳里,礼台的影子拉长,钟声敲过第三次,工匠开始收工。太常把新公示牌钉上去,木槌敲在钉上,发出的声响比钟声还干净。人群散去一半,却有一队人趁机靠近,嘴里带着城里刚起的那股酸话:“修礼修到禅上了?”

阿绣上前,笑得和气:“大娘们别急,禅是禅,礼是礼。今日公示都写明白了,谁说要禅,就请谁把‘谁、何时、何处、用何仪’写清楚。说话也要走流程。”

“说话也走流程”,这句被人讲开,原本准备看热闹的几张脸顿了顿——好像热闹突然变成了麻烦。

同一个傍晚的西市,李儒立在香铺里,手里把玩一枚小铜钱,轻轻敲打柜角:“舌头软,秤砣硬。既然她把秤砣做硬,我们就用舌头去舔——舔到木头发泡。”他把铜钱一抛,接住,转头对身旁的书生笑:“你们太学的文章,先上‘学理’、再上‘仁义’,末了用‘传统’压住,记住,句子要长,长到让人看不完,只记得两个字:禅让。”

书生躬身领命。李儒又摆摆手:“再准备一块石心,刻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埋在礼台之下,不要深,刚好‘可被发现’的深。”

“是。”黑影拱手退去。

夜色深下来时,城门换防正式执行。吕布站在城楼上,月光给他的侧脸镀了一层薄亮。新旧兵在口令里交替,凉风把旗帜吹成平整的一面。有人故意让一队新兵早半步踏出线,旧帅眯一眼,想等这一口错来碰撞。他以为吕布会下令“一刀整齐”。吕布只是抬手,手心朝下,往回轻按了一寸。新兵立刻后撤半步,步幅全部归整。整齐,不靠怒吼,靠“重来”。旧帅脸皮微抽,忽然意识到——他想借“新细则”逼吕布破规,没想到这个杀神学会了“不动怒”的克制。

夜更深,貂蝉披斗篷回到礼台。工匠已散,台身像一头刚被驯服的大兽,趴在夜里。她绕着台走了一圈,忽然在西南角停下。她蹲下,手指拨开一层薄土——土下露出一线石灰痕,亮得扎眼。她又拨开一点,手指触到“刻痕”。

“有人给我们埋了‘词’。”她道。

阿绣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明儿被人挖出来……”

“风雷就提前炸。”貂蝉站起来,目光冷静至极,“埋得浅,是给我们看的,也是给‘他们的人’看的:你若不动,他们会找人‘巧遇’。这不是陷阱,是提示。”

“那我们……”阿绣心口直跳。

“盖回去。”貂蝉淡淡道,“风雷要起,但要起在我们能点火的时刻。”她环顾一圈,“留下记号,换土,放‘滴水石’——滴水能让新的石灰痕模糊,明日就看不出手脚。”

她亲手抹平泥面,把手上的泥在衣襟上擦了擦,笑意忽轻:“他们以为词能改事,可我们有流程。流程是把词绑住的绳子。”

她的笑没有温度,像刀锋上的光。阿绣却看见她手背上新起的那层细汗,知道“情感剥离”的寒还在她身体里打着结。她悄悄把怀里的小瓷瓶递过去:“姑娘,先暖暖。”

貂蝉把温水喝下去,抬头看天。云堆得厚,月亮像被裹在棉里,忽明忽暗。她忽然想起前世一次项目上线前的整夜排查,凌晨四点,一个细小的空格错误导致全链路断了,她盯着那行代码呆了十秒,眼泪差点掉下来——不是因为错在她,而是因为她知道“没有流程的聪明”,再聪明也只是一把一次性的刀。她当时就对自己说过一句:“你要做制度,不做补充。”今天她把那句老话,重新放在胸口。

“明日清早,公示‘复核记录表’,把每一条复核人签名贴上。”她说,“人对自己的签名是敬畏的。签了名,舌头就软不起来。”她又顿了顿,“再让太常邀三名民间匠头来做‘礼监’,每人轮值三日,给工钱。叫‘礼监’。这三个字比任何辩解都响。”

“民间也能监朝廷?”阿绣眼睛一亮。

“监流程,不监人。”貂蝉笑,“朝廷的脸不是不许人看,是不许人抹。我们让人看,脸就更稳。”

第二天一早,三张公示牌在南郊一字排开:礼器修复清单、复核记录表、礼台用途说明。每张牌上都有小方框,旁边写着“已阅”。人们排队,一个个拿起墨笔画勾。勾,是一种参与感。太常请来三名匠头,手黑眼亮,站在台下,胸前挂着小木牌——“礼监”。有人看见这三个字,笑出声:“这名字好,稳妥。”

笑声还没散开,西市那边又起了浪。太学生抖着长袖站在茶肆门口,摇头晃脑念长句:“今礼修于南郊,台既成,禅之名遂兴。礼本为廉,禅本为权,廉权不分,则天下之大乱起矣……”句子够长,围观者听到后面只记得“禅”字,笑声渐止,嘴里开始起酸。李儒踩着这股酸,从背后推了一把。

消息飞至南郊,太常的袖子在风里抖了抖:“姑娘——”

“平。”貂蝉不紧不慢,“让礼监三人去茶肆喝茶,坐在太学生对面,一句话也不要辩。把他们胸前的‘礼监’牌子摆正,让人自己看。”

阿绣愣了:“不辩?”

“不辩。”貂蝉的嘴角向上挑了挑,“沉默,是对空话最好的治理。你辩了,它就有了‘戏’。人来是看戏还是看礼?我们给他看‘牌子’。”

不出两刻,茶肆里果然起了一阵窃窃。有人指着‘礼监’牌子问:“这是什么?”有人答:“民间监礼。”再笑,有人拍桌:“哎,这倒新鲜,朝廷也认这事?”太学生念到一半,喉咙突然有点干,长句卡了拍。他的学理、仁义和传统,在三个憨厚匠人的木牌面前,像被放低了一个层。

午后,御史台把“对账流程图”贴在市口。四步,简单得像做饭:票据归档、实地核查、双人复核、公开答疑。栏边摆了一个木箱,写“证据保全箱”,箱口封了红绳,旁边有一行字:“匿名可投,诬告重罚。”有人把一张纸塞进去,四下看,没见到人喝骂,才放下心。流程开始接住人心,这一刻最关键——人第一次觉得“有路可走”。

傍晚,吕布派人送来一张字条:“换防平稳。一刀未出。”笔划有力,像握住了自己。貂蝉看着这六个字,指尖轻轻压了一下纸角。她知道,刀不出,是最大的自制。自制,也是最大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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