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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21章 收网之时共谋朝堂(第1页)

貂蝉坐在案前,灯火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静默而耐心的绳索。

案上摆着三样东西:一杆小秤、一册薄账、一只素白发簪。秤是尺度,账是证据,簪是她的刀鞘。她点亮一支更瘦的蜡,光芒像被她的心思削过边,干净而锋利。

今夜,她要把前二十章里撒开的线,收成一张网。这张网不逼人于死,却逼人承认规则。

“从厨房到内库,盐、米、油、炭四项,今日小计。”她低声道。

阿绣捧着抄写好的两份账,手心有汗,却稳:“盐三斗半,实只进三斗,账上报四斗;米二石,炭一车,油半缸,皆虚报一成。签名者是内库小吏陈赍和库夫梁七。”

貂蝉抬眼,气运线在她眼中缓缓浮出:陈赍头顶有暗灰细线,灰里盘着一点油光,像蜡泪;梁七是惨白,夹着碎黄,贫与贪交错。她心里记下:灰是贪,白是急,黄是欲。人的命题从来不复杂,只要有秤,秤砣就会自己滚到该压的那端。

“送到王府的账本里,让王允看到,但不要让他看到全部。”貂蝉说,“他需要一个可控的事实,而不是全部真相。真相会让人自由,太多自由会让权臣恐惧。他的恐惧比董卓的刀更难驾驭。”

阿绣点头,抬头又问:“姑娘,咱们今日真要动到朝堂?”

“共谋,不是动手。”貂蝉把发簪取下,簪脚在桌面轻轻一点,“没有共谋,就没有合法性。我们不是街市争斗,是财务重述和组织改造。首先要让朝堂承认两个事实:一,董相的秩序是成本失控的秩序;二,王公的清议,只是换一种方式的预算紧缩。两边都以为自己正确,但都忽略了谁在承担外部性——庶民、军士、妇人。”

她顿了顿,忽然笑:“今晚的任务,是帮他们把‘自以为是’变成‘不得不选’。”

阿绣应了,悄悄退去。门合上,屋里只剩烛声细响。

貂蝉闭眼,前世的画面像碎玻璃一样扎进来:她也曾做过某位“权贵”的完美补充,在会议室里把方案磨到没有棱角,替他挡过火,替他背过锅,KPI漂亮,年终奖也漂亮,然后那人笑着对她说:你很好,但董事会需要更稳妥的形象。她站在落地窗前,城市像一张摊开的财报,灯火成行,利润归零。她才明白——被人“需要”,和被人“尊重”,不是一回事。

她睁眼,灯芯跳了一下。

“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补充。”她把发簪别回发间,“我要写制度,而不是写小作文。我需要一个组织,不靠施舍,靠契约。”

窗外的风里,有一声轻微的叩击。是约定的暗号。

貂蝉起身开窗,隔着廊檐看到那人影从黑里走来,月色把他全身的棱角擦亮。他不该属于黑,黑也压不住他。

吕布。

他今夜没穿战甲,只披一件藏青大氅,像把刀藏在布里。刀不在手,杀气却还在,他的脚步一落地,院里的气都紧了一线。

“夜露重,有话快说。”他停在两步之外,带着习惯性的防备。

“你愿意为一张网,放慢一击必中的手吗?”貂蝉没有绕弯,“一张能替你真正盖住朝堂的网。”

“说说看。”吕布像审视一个陌生战场。

“你现在想杀的,是一个人。可你要保住的,是你的‘名’。”貂蝉淡淡点破,“一刀下去,董卓死了,所有人会说你情乱生杀、悖礼弑上。王允会把你当一次性凶器,朝堂会把你当可怕的变量。下一次他们理当合谋清扫变量。”

吕布眉峰一挑:“那你要我怎样?让王允为我立碑?”

“让朝堂为你设置岗位。”貂蝉微笑,“岗位不是一个名号,是一套职责。你要的不是一个称呼,你要的是权力合法化——在他们的制度里刻下你的刀痕。你替他们剔除了暴政的成本,他们就得给你一张预算里的位置。”

“你在说人话。”吕布抿嘴笑了,笑意却没到底,“怎么做?”

貂蝉把小秤推过去:“董相的内库在财务上已破了口子。王允要用‘清议’收权,我要用‘账’替他做证。明日庙堂,我会让两份账在两个人手里同时出现:御史中丞与太常。御史擅纠劾,太常管礼法与乐,礼乐崩坏,就是朝堂的脸面受损。两处同声,朝堂就不得不按责重列条——而你,按‘清军’之名暂领京师禁兵,再由太常会同廷尉为你立‘暂行兵法细则’,一切从制度进门。”

吕布目里有光闪过:“王允肯?”

“他会以为是他自己的主意。”貂蝉笑意极轻,“你要做的,是在庙堂口里站对位置。记住,你不是杀人的刀,你是堵漏的堰。”

吕布沉默了片刻,忽然压低声音:“你想要什么?”

“刀鞘之约延续。”貂蝉看着他,“你借我锋,我替你找准入鞘的角度。还有——我要人。”

“人?”他皱眉。

“我的人。”她直视他,“我在王府里做不了组织,只能做影子。我要一个出入不受限的身份,要两名识字女官名义上归太常署调遣,实际受我节制。我要你的人在外面触达各衙门的‘小口’——那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吏、仆、库夫、司礼,他们是系统的毛细血管。你给我通路,我给你数据。你给我护航,我给你声望。”

吕布盯着她:“你要建立一个什么?”

“霓裳阁。”她第一次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声音并不大,却像在石头上刻了一刀,“它不唱舞,它记账、校对、比对、取证、救人。救的不是谁的名声,救的是事实本身。”

风吹过,灯影摇成一弯水。吕布忽然笑了:“你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该相信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而不是——”他指向王允所在的方向。

“没有人站在谁那边。”貂蝉打断他,“我们都站在自己那边。区别在于,我知道‘长期主义’这四个字。你赢一次不难,难的是你在他们的账本上有了一整页。若你只有刀,迟早被当做一次性的工具;若你在制度里留下定义,你就从工具变成角色。”

吕布点了点头,眼里那点骄矜被一丝理性压住:“好,我借你通路。你替我把朝堂的‘名’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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