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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17章一女二许无形之链(第1页)

貂蝉把簪背三点按在掌心里,像把三枚不可见的钉轻轻钉进心口。

她在“白室”的灯下复盘最后一次流程:今晚太师府的“白板照名”与“霓裳券覆议”,目标只有两个字——“许”与“链”。把“许诺”从嘴上拉到板上,把“无形之链”从心里牵到秩序上。她对着纸角的细字低声道:“前世的我,被‘许配’绑定成一串无名珠。今生,我只接受‘可追责的承诺’。谁许,谁签;谁签,谁背。”

阿绣系好系带,递来一只薄匣:“铃、白带、印泥都备齐。影说路上有三处风口,已放暗记。”

许叟在一旁小声复述:“白板六栏:议题、条款、发言人、复述、签名、责任。三问照旧——‘军纪在上’、‘以法为先’、‘与民同听’。每问后留二息,等对方自己掉进‘体面’里。”

“好。”貂蝉收好匣,起身,衣袖干净,心更干净。

——

夜风把太师府门前的灯笼吹出一圈圈薄晕。外院“赈民席”还在,肉香、酒腻与鼓点混成一条明晃晃的河。董璜在门口扯着笑脸指点,“今日不看舞,看字!”话未落,一张大白板从廊下抬出,立在中庭正中。四角系白带,带上落了一个小铃。

白灯不在,白板在。白板一立,院子里的闹就像被掐了一下,沉下去一寸。李儒手执麝香扇,目光像针,先扫白板六栏,再扫人群,最后落到廊下那抹素影上——貂蝉。

董卓穿甲而出,盔影落在白板上,像一只要把字吞掉的兽影。他大笑:“司徒说‘法’,副献说‘名’,今晚我就成全——白板在此,谁要写什么,写!”

“写之前,”貂蝉一步上前,俯身致礼,声音稳得像秤,“请依照约定,先照名、后议人。太师是主,愿意先签,则万事易行。”

董卓眯眼,盯着她,笑意像油里升起的一朵花,“你要我先签?”

“非我所要,是太师早许之诺。”貂蝉抬手,指向白板右上角——那里预先写好:“太师府夜议三件:一、照名白板;二、覆议霓裳券;三、静心之舞。顺序不可乱。”

“体面”,两个字在场间无声闪了一下。李儒看着董卓的脸色,便如看见一只大兽被“体面”的缰绳牵住半寸。他把笔递上,“太师——”语气柔如绸。

董卓捏笔,猛地一顿,把自己的名字以一种夸张的飞白写在“发言人”一栏。墨色浓重,霸道,像要把板子压断。他写完,甩笔:“照!问!”

“多谢太师。”貂蝉进到白板前,按流程第一问:“军纪在上、私怨在下——可否?”

董卓向来不吃“纪”这个字,可院中这么多眼睛,“体面”在外,他只好用更大的“体面”挡开:“为太师,亦为军——可!”李儒眼角一点,心想:一钩子咬上了。

“第二问:以法为先、以身作则——可否?”

董卓哼了一声:“可。”

“第三问:与民同听,本议之言,当场复述,事后可查——可否?”

董卓的目光像刀背轻轻扫过她,带着笑:“可。”他把“可”字说得像一个“呵”字。貂蝉不接他的腔,只转笔,在“复述”一栏用极挺的字把三答逐句写下,然后把笔递回去:“请太师在‘复述已核’后签全名。”她稍稍侧身,把自己完全让出镜头,让所有人都看见——“签名”这一栏,空着,等那个大名字落下来。

董卓盯着那一小格空白,笑得更大,把名字一竖到底。白板“咔”的一声轻响,像一根不可见的链条扣上了第一环。

“好。”貂蝉收笔,“第一‘许’已定。”

人群里有人笑出声,不是嘲,是一种见奇的新鲜。董璜挤到近处,伸长脖子看那三个“可”字,越看越气,偏又找不到不“可”的理由,嘴里只有“哼”来“哼”去。

“覆议霓裳券。”李儒一声,“请券。”

霓裳券并非真正的“契书”,不过是太师府惯用的“才艺邀约帖”,多半被当成“面子纸”。貂蝉叫人抬来一张小案,铺纸、按印、展券。她不看券的花纹,只看“使用规则”三字空空如也。她提笔,写下三行像商行条款的字:

“一、‘静心之舞’仅为调息,不作侍席;二、‘人非器’——不得以券抵人;三、如有争议,以白板复述为准。”

她回身,朝董卓欠身:“太师曾承诺‘名先于人’,请在‘使用规则’末签名。”

院风忽地翻了一个面,喧哗压更低了一分。董卓抬眉,笑意凉下来:“你这三行字,把我的券变成你的板。”

“把‘你的券’,变成‘我们的规则’。”貂蝉不退,“太师若肯,名在;太师若不肯,券空。空券,夜议不成立。”

李儒替董卓懂了她的险:她把他逼到了“体面”的悬崖边。退,则不“体面”;进,则被“可追责的字”套住。董卓擅长逼别人,这一次,他被逼。片刻后,他把笔接过来,利落地签了——签字时,笔尖在纸上“嗤”了一声,像火星掠过酒面。

“第二‘许’。”貂蝉低声。

这时,白板后方忽然一阵不合时宜的热闹,一个家将高声嚷:“太师英断,今晚当‘擒凤’!”“擒”字一落,空气里不可见的刺立了起来。影在廊下一长一短敲铃。阿绣目光一动,悄悄挪到貂蝉身侧,袖底的小匣微微开启。

貂蝉不看铃,只把手心里的簪背三点按了一下,声音未变:“白板第三栏,‘与民同听’,请当场复述我刚才的三条。若复述有误,请更正后再签。”

负责“复述”的小吏怔了怔,连忙照字念。人群里有吵的,有笑的,有听不懂的,但那三条白板上的字被念了一遍又一遍,像钉子钉进木头里。

董卓嘴角抽了一下,笑里多了一分真火。他忽然改口:“也罢,今夜不见舞。改‘酒’!”他以为换个词能把字的拘束松掉。

“太师,”貂蝉退半步,低声,“改‘酒’亦可,但‘人非器’仍在。臣女以白板为证。”

李儒收扇,敛笑,第一次略略俯首:“白板既立,字可为凭。太师豪气,不必在一‘舞’上见。”一句话,把火从“人”的身上抽开几分。

这时,院门外传来马镫轻响。吕布入,不着戟,佩刀后带三寸,按礼立于堂外阶下。他不广告牌,只看人。他看董卓三息,看王允随行的从吏两息,最后看貂蝉一息,袖内两指在刀鞘上轻敲——“在。”

这一声“在”,不是救,是压。把刀压在鞘里,把局压在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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