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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28章 反客为主饵钓鹰犬(第1页)

清晨的风把窗纸推出一条浅弧,像在纸上标了今天的起始刻度。

内廷稽核司的小屋里,案上摊着三样新生事物:一册《凤羽册》、一张“鹰犬巡线图”、一封自太常转来的会期札记。貂蝉把石笔在案角轻轻一点,像给自己落了个会前动议。

“今天做三件。”她开门见山,“一,反客——把‘回音斋’升级为官署联名的‘市民问礼日’,我们做东;二,设饵——三枚:‘香主椅’、‘补刻待补’、‘迟到记录’;三,钓线——谁靠近谁、谁总迟到、谁在脚注里手快,三线合一,画出鹰犬的飞行轨。”

阿绣应声,提帘进出如风。两名女官把《凤羽册》抬到桌上,册页分三栏:“算、听、讲”。每条下有一枚小方框,写“贡献点”,旁边有回执号。她用最简单的账法,把每一个具体的人与一件具体的事绑在一起——以后再论功,先翻册。

“姑娘,‘饵’具体怎么下?”阿绣压低声音。

“‘香主椅’要坐的人,必先签‘不匿名、不造谣、可追责’;椅背内衬一层‘针码布’,坐者的衣摆会沾一线淡色‘坐席号’,用温水一熏便显。‘补刻待补’,我们留一处非关键脚注空位,放在文房‘协助补印’;‘迟到记录’,在回音斋、百花楼和草木堂三处加栏,谁答迟,写‘原因’。这些都不针对人,只针对动作;谁上钩,是谁的反射习惯出卖自己。”

她说着,把簪脚轻轻在案上一点,声音清脆,像把一根细线扎进今天的行动里。

辰时初,庙口的榜下多了一张新牌:“市民问礼日(试行三月)”。落款三印并列:太常、御史、稽核司。牌下两行白话:“贴公示、开答疑、设回执;讲者署名,三日答复。”这张牌把“回音斋”的江湖气改成“半个官样”,把“我们”从被动应对变成“会务主办”。

王允的人送来一纸淡淡的问话——“这等‘会’,可归王府节制?”她只回四字:“归流程节制。”王允不高兴,却挑不出错。他要旗,她给杆;杆直了,旗就难再包住她。

问礼日刚开,回执筒里就落下木牌二十余枚。秦素站在板前,短句清,手势稳:“谁提问,谁先写‘回执号与来源’。”一个太学生抬扇想长句,她第一句就压住节奏:“长句之后,请你写‘谁、何时、何地、何物’。”

流程把炫技摁住,人心反而松了一层。

巳时,第一枚“饵”动了。

百花楼门口,香主椅亮在最中间。签字板先递到台下,“不匿名、不造谣、可追责”三行白字像三粒铁。一个风骨外露的“风雅人”提笔不犹豫,落款干净利索。座下一沉,绣椅的“针码布”悄悄把一线淡黄“座号”烫在他的外袍下摆——看不见,洗不掉,只需温水一熏便现。杜霜锦站在侧后,眼神静,手指轻轻掐住帕角——她知道这一针缝的不是人,是“体面的轨迹”。

与此同时,文房那张“补刻待补”的简表也回来了——左挑短势、墨色半深、印位略低,还是那只快手。尚书部学乖了,先贴“自查回执”,写“柳七失检,停笔一月”,让流言失去第一个抓手。貂蝉在《凤羽册·讲》栏下,把“柳七自披露”记作“流程抗压一次”。

午前,第三枚“饵”见效:太学生轮流绕到回音斋门口“挑刺”,问“你们三日内答不了,算不算繁文?”书童不争辩,指“迟到记录”:“谁迟,写原因。你也可以迟,但必须写。”对方嘴上卡了拍,旁人笑出声——这笑不是嘲讽,而是“可追责”让人觉得公平的轻松。

午后,鹰犬的影子压低了一层。

“巡线”送来三条新线:其一,市南“颂墨斋”的伙计午间第三次往社学送墨,肩头仍沾香灰;其二,文房的柳七的徒弟换路,走百花楼后巷;其三,有两名穿粗布的“好心人”在回音斋自荐为“临时讲解”,第一时间要接手“补刻”。阿绣抬眼:“慢性毒又来了——完美主义者。”

“反客为主就用‘节奏’。”貂蝉在“回音斋纪律”下添一条:“一刻钟只做登记,不做优化。”两名“好心人”一愣,失了手感。秦素笑意极轻:“‘慢’本是他们的刀,我们把‘快’做成纪律。”

就在这时,草木堂那边传来一阵喧哗——里正又带两名壮夫来“临检”,嘴上照旧三字经:私会、聚众、淫祠。阿绣拎着“临检流程牌”迎过去,五步一念,旁边礼监挂“见证”牌,人群把“字”读成了墙。里正的嗓音每高一次,脸色就红一层;等念完第五步,他像被绳子盘住,最后只好吞下一句“下次再来”。犬的牙,被流程磨钝。

申初,最关键的一线从百花楼绣房伸出。

杜霜锦把一只香囊递到貂蝉手里,囊口里夹着一缕向内卷的淡黄线——是香主椅“座号”的显色丝。她把温水在囊上点了一滴,那缕黄立即清晰起来,显出两道细微的“□□”字痕。针码记住了座次。

“查‘谁、何时、何地’。”貂蝉把香囊交给礼监,“不要问‘他是谁’,先问‘这个座号的人后来靠近了谁’。”礼监点头去做,三十息里就有了回应:此人座毕不走,绕去社学后巷,与“颂墨斋”伙计靠近了两次,之后在太学小讲堂投下一纸新的《礼官多余》手抄本——字势浮,墨色新。

“鹰落枝。”貂蝉在“灰线图”上画一个圈,“再看犬。”

犬的脚印更粗。回音斋附近的“迟到记录”上,连续两条来自同一人,皆写“理由:路远”。书童顺手问了一句“从哪里来”,对方下意识答“社学后巷”。“反射动作”把路写出来了。

“好。”貂蝉把三线在图上连起来:香主椅——社学后巷——颂墨斋——太学小讲堂——回音斋。线成网,网不抓人,网把“故事”的路径钉在墙上。她转头对御史小吏:“发一纸‘流程问询’,不点名;请社学公示‘讲本来源’、请颂墨斋公示‘供墨台账’、请太学公示‘讲堂借用登记’。三日回执。”

“这样就够?”御史小吏试探。

“够。”貂蝉的声音很平,“我们不掀桌,我们让桌自己立不稳。”

暮色未下,吕布到了。他今天像个俭省的管工,袖口卷得利落,手里只有一卷“误差率”。他把卷一摊,“第一周‘名籍对账’,千三;第二周,降到千一;今天预估,九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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